第一百四十九章 寒夜(1/2)

夜间的冷风在门前忽然而过,岑羽秋下意识的用手将外披的头蓬裹紧了一些,可当手触及到头蓬的布料时,竟想起了那晚披在她身上的头蓬......

那件头蓬自那晚后,就被白露收紧了她的衣橱之中。刚开始的时候白露还有些好奇,这明明是件男子的头蓬,怎么会在那晚出现在自家小姐的身上,而只是在询问了两次后,岑羽秋都以是湖中游玩的人见其落水,才好心将头蓬给予她,已做抵挡冷风之用。随后白露也没有多想,只是念着将头蓬清洗干净,等哪日再遇见这个‘好心人’将头蓬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就是了。

霜降也感受到了自外而来的寒风,上前一步走到了岑羽秋的身前,道:“小姐今日也早些休息吧,莫要在门前站着了,现在已经入秋,夜里的风凉,若是着了风寒可不好。奴婢刚刚已经将小姐的床褥铺好,就等着小姐安枕呢。”

岑羽秋点了点头,似有些魂不守舍一般的转身朝着屋内的床榻旁走去。直到上了床榻,霜降和白露才将她的床幔缓缓的放了下来,随后就在她们要退出了岑羽秋的卧房之中时。岑羽秋的声音忽然而起:“霜降,明日晨起后,你就将那些事告知乔慕染吧,之后她知道该如何去做。”床榻上的岑羽秋在说话后,双眸微闭,渐渐的放下了心神,变得安静了起来。

霜降在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后,也应了下来,见小姐没再吩咐什么,便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岑羽秋虽然双眼微闭,可心中却依旧想着白日里的事情,如今的这个方法可以让王氏心如刀绞,也可以让其痛彻心扉,她何乐而不为,只要能让王氏不好过,就是岑羽秋最大的目的。再者,用乔慕染去对付王氏,她也可以隔岸观火,省去了一大半的力气去做别的什么,不能总这么拘泥与后宅之中,毕竟还有仇人在等着她去接近。

对于自己的父亲什么人,岑羽秋也是在了解不过了,眼下正是他空虚无奈之事,这个时候若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无论是在怎么无意于她人的心思,也都会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只要那心底的情意在萌生,那乔慕染就有办法做到所谓的郎有情妾有意。

岑羽秋现在竟有种想要看看王氏在知道乔慕染取代了她的位置后,她那一脸惊愕,随后与之力争的场景。这也让她想起了一首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妾室,谁又比谁好的了多少呢,至于最后王大人想要护着谁,那就各凭本事了。

岑羽秋缓缓的挣开了双眼,那双眸之中森寒之意尽显,带着唇角一抹诡谲的微笑‘狗咬了你一口,你是去咬狗,报复之,还是去咬狗的主人,惩治之,无论哪一样都如戏台上的本子,好看的不得了....

入秋后的日子过得总是有些快意,尤其是这些时日,邻近了岑羽晴奉旨成婚的日子,尚书令府之中,所有的人似乎都为此在忙碌着。京华城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林家在得到京兆尹府定案其子只是失足落水之后,便为其子办了一场隆重的丧事,永安候府也因此意外之事打消了孙安茹原本许之的念头,这可让孙安茹兴奋的不得了,书信给岑羽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她那种溢于言表的喜悦之心。

镇北伯府那边丧事也办了有几日了,再有两日也该为其那位庶子出殡,王氏也到时候回到尚书令府了。至于这庶少公子的案子,依旧是悬而未决,就算是镇北伯府亲自出面施压,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案子尚未查明。镇北伯府也因此怒极攻心,染了场病,几日也未见什么明显的好转。

大房的人因着没有王氏在,也安分起来,纷纷躲在了院内,对府中之事不闻不问,就仿佛没有这院的人存在一般,若不是那巨大的红绸和喜字贴满了大房之中,还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个院子还有人住。

因为张家庶少公子突然被‘歹人’暗杀,王氏整日在镇北伯府,所以也并未留意过尚书令府之中的事,这算是她出府之时的百密一疏。她不知,这些时日每到晚间,乔慕染依着岑羽秋让霜降告诉她的话,给尚书令王大人送些夜宵,王大人不喜甜,她便做些清淡的开胃小菜,王大人喜茶,她便自己用了几日的功夫学成的煮茶,亲自搬弄到了王大人的面前。偶尔有时间王大人穿的不够,毕竟已到了步入深秋的节气,她便亲自去王大人的房间里取来外袍为其披上。这样一个知冷知热还不多话的女子,柔情蜜意的在自己的身旁,是个男子早晚也会动心,更何况是如今已经空寂了有些时日的尚书令呢。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府中的下人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对乔慕染有了些许的敬意,每每见到其的时候,竟然都会尊称一声“玉姑娘”这一切看在岑羽秋的眼中,只是让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乔慕染这边,像是也熟悉了这样的尊敬,久而久之倒也不再似刚开始那样的客气,而是任之由之了。人就是这样,习惯的事情忽然让她失去,就会有些不适应。可乔慕染自得到那日起,就没想过要失去。

对于王大人来说,见惯了谢蓉箐的大度端庄和王氏的温柔自傲,相反乔慕染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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