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海的尽头（1/2）
这是一片大海。大海似乎没有尽头！
海里有条小鱼，这条小鱼通体银白。自出生起，它只在浅海里游。不是它不想到远海去，而是这类鱼，天生如此。
这条小鱼，时常游到浅海边缘，但从未游到深海区去。
它一直想去，看看大海的尽头。
终于有一天，它背着同类，游到深海区！它畅快地吐了几个泡泡，发现深海区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它心底泛起几分痛快。
大海的尽头！这是它的目标！
但大海仿佛没有尽头，它游了很久，很久，始终是广阔无垠的蔚蓝！这天，它被一张网网住了，它怎么挣扎都逃不出那张网！
“嘿！在这里都能捕到这种鱼儿！”一位老叟捞起一张渔网，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叟将这条鱼扔到砧板上。
小鱼拍动尾巴挣扎着。
“嘿！”老者轻笑一声，一刀斩下了小鱼的鱼头。小鱼身躯最后拍动几下，便无力再动。
“啊！”莫轲猛然张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冒出些许冷汗。方才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就是那条被杀的鱼。
莫轲睁开眼之际，正好有滴水珠滴到他脸上。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唯有一枚灵兽蛋和一枚玉简。
他拾起玉简，神识伸入，其内只有四个字。
望君珍重！
莫轲沉吟少许，拾起灵兽蛋。正当他准备出海之际，远方有一艘乌篷船缓缓飘来。这艘船，有几分熟悉。
少许，那艘小船驶到岸边，一位老叟笑呵呵地问道：“公子可要搭个便？”
这老叟，莫轲认得，在他的梦中，杀鱼的老叟！
老叟脸上饱经沧桑，满是皱纹，小麦色的皮肤，头发花白，双眼极其深邃。
莫轲轻跳到小船上，抱拳一笑：“那劳烦老人家了！”
老叟划着浆，乌篷船缓缓驶离孤岛。天气极好，明日高悬在蔚蓝的海面上。
“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莫轲抱拳问道。
“哪有什么名字咧！我家门口有条小河，河水清清，于是就取名为清流！”老叟连忙摆摆手，说道。
咕噜咕噜！船蓬内，煮着一锅东西，淡淡鲜味从中散发。
“我这路上捕了条鱼，那鱼儿通体银白，明明是条浅海鱼，非要游到这深海中！看它那样，还不知要游去哪里！这不，正好用来煲了锅鱼汤，公子可要尝尝鲜？”清流笑道。
“它要去大海的尽头！”莫轲有些黯然地说道。
“哈哈哈！公子莫要笑话我了，公子又不是这海里的鱼，还知道它的想法不成？”清流摇头笑道。“再者，这大海，有尽头么？”
莫轲一怔，“大海，没有尽头么？”
“哈哈哈！公子真会说笑！我看公子像是读书人，那我问公子，我等凡人难过六十寿，而这书，何止六十？书有尽头乎？
又如这天，有尽头么？若是有，怎不见飞鸟飞到天外？
这大海本无尽头，即便它有，也不是这只小小的浅水鱼能去的！”清流笑道。
莫轲陷入了沉思。良久，他长笑几声，说道：“识无涯，而我等生有涯，但我等不正是要以有涯求无涯，行这不可能之事，方为读书人？
前辈问，怎么不见飞鸟飞到天外？那前辈怎知，没有鸟去尝试过呢？
若不到天的边缘，怎知天有无尽头？若不到大海的边缘，怎知大海有无尽头？
这鱼，明知那是深海，明知到不了大海的尽头，也要去看看！
如我等修士，明知天道难寻，生死难测，却偏要以不可为而为之！
此路，也许难寻，也许坎坷，也许孤独，但终将会有希望！”。言罢，莫轲朝清流抱拳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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