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新京流血夜 二(1/2)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胖子走了之后,老大一夜老了十岁。”(《禁卫军永远向前》朱先汀)

胖子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棕色木质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两人一个月前在北疆草原的合影,之后胖子回了新京,然后就出了事。

这是两人留下的最后的共同记忆。

照片里,一身高乔牛仔装的胖子带着假发,棕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庞,一双眼睛透过被风弄乱的发丝望着远处,眼神柔柔的带着笑意,似乎在留恋着什么,又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渐渐西沉的夕阳照在他俩的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草原上牧草茂盛,不知名的红色野花开得分外茂盛,就是一片望不见边际的血海,即将淹没天和地。那天胖子逼着不爱照相的自己执意要留下合影,他似乎在向自己昭示着什么……

朱猷枞忍不住泪如奔涌,发出阵阵野兽般凄厉的惨嚎,为自己过去忽视了那么明显的暗示而哀伤,为自己面对明显征兆时的粗枝大叶而悔恨,为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在盛年而亡而痛惜,更为此后漫长人生再无兄弟而痛彻心扉……

人总是不在意拥有的东西,总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直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却再也找不回来。

此去经年,谁可共谋一醉?

趁着朱猷枞没注意,徐超悄悄跟北伐和挺进使了个眼色,两个混球刚面露迟疑,徐超眼睛一瞪,两个连大哥都不怎么怕(主要怕俩大嫂)的问题青年,却被他吓住了,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三人像偷鸡贼似的摄手摄脚过去,心神恍惚的朱猷枞没防备,被偷袭成功一记闷棍给弄晕了,卸下手中已经开了保险的手枪,怕不保险,两人把他给绑起来了不,还在嘴里也塞了一块白布,然后像抬死猪一样抬进了胖子的灵棚。

进了灵棚不长时间,朱猷枞便醒了,殓在棺材里只有胖子零零碎碎的血衣碎片和碎骨肉块,朱猷枞当场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跌跌撞撞地爬过去,脑袋使劲撞着棺椁不一会儿额头便血肉模糊,目眦欲裂无声嘶喊,手指头用力抠着地面,被粗糙的水磨石地面磨得留下一个又一个血掌印,泪珠子噼里啪啦不住往下落,看得别人也肝肠寸断黯然神伤。

打闷棍三人组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打出一口气,幸好三人真心了解大哥的为人把嘴给堵上了,否则这大嗓门子一嗓子嚎出去,之前准备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时候虽然时间怎么宝贵都不为过,可一世人两兄弟的情分在这里,三个人就算是再无情也只能乖乖退出去,给肝肠寸断的活人和已经被炸成东坡肉的死人最后独处的机会。

朱猷枞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瘫倒在棺材旁,只剩下粗粗的喘息声,他望着碎布肉糜,眼前满是往昔流年似水般的画面。

那一年,他在玉山的某处不知名的山坳里拉响了“光荣弹”,带着一票的东洋和西洋鬼子一样上路,却在另一个时空里重新来过,刚醒来,脑子里满是和鬼子玩命念头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胖子,随后便是一记精准的电炮打得那时还很虚胖的胖子脸上开花,那是1890年,两个刚刚十一岁的孩子决定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那一年,陆毕业,两人和大炮麻杆一起当了次劫匪,在南香山的森林里,在东京的巷陌中,让海的学生留下多少黑色的记忆,或许正是从那时起,两人便一直走在所有同龄人的最前面,一起为了该死的宿命和无可回避的责任而拼命反抗,他永远乐观,而他,不会放弃。

那一年,时间穿梭在两个世纪的交点,他的父亲死在胜利之后的最后一颗子弹下,他的世界整个崩塌,是他,以王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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