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南行纪事（2/4）

“当然可以，我还能多抛几个呢。”丑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三四个球轮番抛接着，瞥见明娜身边的桌上摆了几个水果，又笑着向她讨了两个，加上自己带的球，越抛越多，却丝毫不乱。

明娜以前在其顿也曾见过丑的表演，但那些人只是穿着颜鲜艳款式古怪的粗笨衣裳，做些可笑的动作而已，虽然也有人会抛接球，但顶多就是三四个，象这样能抛五六个的实在少见。而且这个丑看起来也跟别的丑不一样，他穿着普通的衣服，只是在袖口、领口和裤腿处绑了一圈圈彩缎带，身材高大，动作矫健利落，除了鼻子上的红油彩和帽子上斜插的绿羽毛，全身上下都不象是个当丑的。

他抛接着六个球和水果，又玩起了花样，先是前后左右地换着抛球的方向，然后又把球和水果抛得格外高，然后翻两个跟斗再接住。明娜看得连声叫好，旁边船上的人也被吸引住了，纷纷探头观看。

“再加两个果子吧！”邻船上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明娜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钻出舱口，趴在船沿上对丑话。丑咧嘴一笑：“行啊，来吧！”男孩丢了两个拳头大的水果过去，丑接下了，手中抛接的速度蓦然加快，空中的水果与球仿佛转轮一般，仍旧一丝不乱。

精彩的表演赢来周围人的阵阵掌声，丑笑着将男孩的两个果子抛了回去，又用同样的手法处理了明娜给的那两个，然后一把抓住剩下的球，拿下头上的帽子，弯腰行了个礼：“多谢赞赏，我给您再表演一个怎么样？”罢就跳上明娜的舱顶，单手翻了个跟斗，跃到旁边男孩坐的船上，就这样在附近的几艘船上来回翻滚跳跃着，每次都只是轻轻用脚一点，却不在任何一艘船上停留，有好几回看着他就要掉进水里了，忽然在旁边的船身上一撑，便会象鱼一样落在另一艘船上，继续跳动着。

明娜微微张着口，看着这个丑以惊人的敏捷动作在船只间跳跃，想到自己学过轻功，也顶多是从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而已，象这样连续疾跳，她还真做不到，不禁佩服不已。萧天剑看到孙女脸上开心的神，心里也很高兴，虽然觉得这些表演不算精彩，但也很给面子地抛了个金币过去。

丑从其他观众那里讨得半帽子铜板，忽然见了个明灿灿的金币，不由得呆了呆，然后怪叫一声，咬了那金币一口，眨眨眼，便兴奋地向萧天剑道谢。后者随意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明娜也掏了个银币出来：“我没有金币，这是我的心意，谢谢你为我表演了这么好看的节目。”

那丑高兴地接过银币，行了个大礼，然后一个猛子钻进水中，溅起一尺多高的水花，把明娜吓了一大跳，心想他怎么忽然跳河里去了。不多时，船的另一边传来水声，她转过去一看，原来那丑嘴里咬了枝白的花朵，从水中冒了出来，将花送给了明娜。

明娜接过花，闻着清香扑鼻，正是韶南特有的水芋莲，平时长在水底，采摘不易，是相当珍贵的香水原料。她扬起大大的笑脸，向丑道谢，对方还以灿然一笑。她这才发现，这个丑其实长得颇为英俊，而且气质不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当丑呢？

这时，岸上传来了叫唤声：“瓦西里，要走了！”原来是结束了表演的其他丑和侏儒正准备离开，英俊的丑向同伴们扬扬手，回头对明娜道：“多谢您的银币，可爱的姐。”又向萧天剑挥手道别，然后攀着河沿的石头翻身上岸，跟同伴们一道离去了。

明娜目送他们远去，忽然旁边船上传来一个声音：“他的身手真的很好，对不对？一点都不象是卖艺的。”明娜转头去看，原来是之前那个出声的男孩。他穿着韶南的服装，宽松柔软的细白布衬衫和长裤，一件黑绸面马甲，红的披肩发，脸上点缀着几点雀斑，长相虽然平凡，却让人看了很有好感。

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哈皮，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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