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书房密谈（2/2）
“事实就在眼前，但是天下人就是看不透。”谢灵东浅笑道，“若我背后没有世家的支撑，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有如今的地位？若没有世家在背后支撑，推恩令能够这么顺畅的实行？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很好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王卿仁的计划之内。”
袁安怀自然不解，说道，“推恩令意在分割世家土地，世代传承下去就会被郡县吞并。我不信祖父会如此糊涂。”
“糊涂的人是你。”谢灵东浅笑道，“帝王忌惮世家，若没有推恩令这种缓缓而治的法子，指不定那一日帝王就会快刀斩乱麻。到时候，世家就再无退路。”
见袁安怀不说话，谢灵东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王家昌盛数百年，就算朝代更替也有一席之地，难道只是因为所谓名门望族的称呼么？”
“这件事，我夫人她是否知道？”袁安怀顿时有些心疼，心疼自己的夫人王倩盼。
谢灵东眼眸一低，说道，“我不会告诉她这一切。被亲人当做棋子推出去，这等残酷的事实，我不会让她看到。”
“你也不是将她当做棋子么！”袁安怀怒道，“你自以为深情，其实还不是在算计她！”
“当年王卿仁找到我，你以为我有得选择么？”谢灵东盯着袁安怀，说道，“我若不允，王卿仁就会将王倩盼送入宫去！我别无选择。所以我替她当了世家和帝王之间的棋子，行走在危险之中。”
谢灵东苦笑着，喝了一口茶，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飘得很远。
“晋王乃是世家劲敌，更是将我谢家推入死亡的幕后黑手。当年我投奔晋王，背负天下人骂名，在朝中之臣处处忌惮排挤中苟活。我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王倩盼。”
谢灵东苦笑，“我以为我能够做到默默的牺牲，无声的奉献，让她拥有一个安稳的一生。但是我错了，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袁安怀眉头紧锁，却没有了方才的愤怒。
谢灵东望着窗外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看着袁安怀，说道，“你来安都之前，应该去找过王卿仁吧？”
袁安怀看了谢灵东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手指有些发颤。
“这件事，他不会管。”谢灵东冷笑道，“是他失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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