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土匪猪肝（1/2）
第48章 土匪猪肝
这伙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胡承荫和贺础安一时间惊住，不知如何应对。
“我们都是学生，路过这里，肚子饿了，想跟店家讨点饭吃。”陈确铮不卑不亢地答道。
那军人满腹狐疑：“学生？学生怎么穿着军装？”
“我们是长沙临时大学的湘黔滇步行团，准备步行去昆明的，这身军装也是省政府资助给我们的。”
那军人将信将疑，跟身后的士兵用方言私下嘀咕着，身后的士兵纷纷摇头。
正在此时，一个精瘦的男人从饭店楼上的窗口探出头来，跟那军人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湖南话，那军人摆摆手，带队走了。
男人看到那些人走远了些，冲着下面喊了一声。
“等哈！”
很快，安好的门板重新卸了两块下来，几个人鱼贯而入，小饭馆的陈设十分破败，每张桌子上都有重叠的碗底的旧渍，桌椅摸起来都油腻腻的，他们早已顾不得这许多了。
“莫怕，前几天城里闹病变来着。店里东西不多，不能点菜，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吧!”
“人不可貌相，以后见的人越多，体会也就越深。”陈确铮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陈确铮沉吟一会儿，说出了他心中的诗句：
“倒是挺应景的，可为什么都这么悲壮啊！”
胡承荫夹起来一块豆腐乳端详，“我第一次看见上面撒了辣椒面的豆腐乳!这湖南真是什么菜都往里面放辣椒啊！不过这菜为什么叫土匪猪肝啊？这老板太凶了，我都没敢问！”
一个胆大爱说话的老妇挎着竹篮踩着小碎步紧跟着陈确铮的身边，竹篮里都是些用竹子编的小玩意儿，她用生涩的国语问他：
“不是几百里，是三千多里！”
更深露重，四处都是鸦雀无声，回程的路上，房屋逐渐稀落，后来就沿着江边走，满天繁星，月色正浓。江边停泊着很多渔船，近岸处却少有人家，胡承荫突然诗兴大发起来，他扬起双臂，挺起胸膛：
“王昌龄的&am;lt;从军行&am;gt;，还真的是气势十足呢啊！可是我们没办法穿金甲，破楼兰，只能这么狼狈地一路向南，而且我们没有人知道能不能‘还’，什么时候能‘还’？”胡承荫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千多里！那可不得了了，那脚底板都要磨穿喽！你们这趟走了还回来么？”
胡承荫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
只听得伙房里一阵翻炒，很快老板就端着两道菜上了桌。
“老板，一共多少钱啊？”
“你们是哪一军的老总啊？”
贺础安缓缓吟道：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不光有土匪猪肝，还有土匪鸡、土匪鸭呢！益阳虽然在湘北，但跟湘西的怀化挨着，湘西是土匪聚集的大本营啊！不过我猜想，取这个名字倒也不一定是土匪爱吃这个菜，可能是因为有一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率性感觉吧！”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就吹了起床号，同学们迅速穿戴整齐，列队出发，沿着资水行军，这也是昨天陈确铮他们走过的路线，一个小时就走到了益阳城下，城楼的风车台上有公鸡形状的测风仪，鸡嘴指着偏西的方向。晚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益阳的古城墙已经倾颓得不成样子，没有半点往日的荣光威仪。
“咱们学校是在长沙待不下去了才到昆明区的，本来就是无可奈何之举啊，眼下我还冻得要命，实在想不出什么开心的诗来。要不你来一首！”
湖南产竹子，因此湖南人擅长编竹器，益阳的竹器更是从明代开始就远近闻名，昨日没开的店铺里很多都是卖竹子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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