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命的执着（2/4）
王气鼓鼓地把卜商国新国君的奏章撂给他瞧。
巫灭国师看罢良久，眉头紧锁。也深感吃惊地叹息着说：“可惜，可惜！”说完偷眼看垒王的那副表情，心下忖度垒王肯定是不死心，仍对昭明公主是劳思魂牵。便说：“大王，不必烦恼。待微臣为大王占卜一课，看看昭明公主是死是活，以决疑虑。”
垒王怒气冲冲，一字一顿，咬着牙说：“国师务必将她卜出个死活来。活着啦，一定要不惜一切，将其捉来进献；就是死了，也要把尸骨给我找着送来。我到要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么不遂本王的心愿。”
巫灭国师于是当着垒王的面，手舞足蹈地跳起赞祝舞，作起神灵课。口中咕哝咕哝地念着咒语。然后将两片卦板向空一抛，卜了一卦。一看卦象现个“空亡”。随口念出四句卦词来：
赤赤阳阳，于彼高岗；
日月空亡，血脉流长。
巫灭国师卜罢，跪伏于地，不敢仰视。心中暗想：“怎么这么怪异？”
垒王见巫灭卜后，不言不语，只痴痴地伏着，便上前大声地问着说：“卦象如何？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巫灭国师颤抖着声音，说：“回大王，由‘日月空亡’的卦象呈现，昭明的确已经死亡。不过……”
垒王气得浑身乱抖，怒睁着双眼，差点没把眼珠子给迸出眼眶来。又听巫灭说“不过”，也不知“不过”个什么，便飞着唾沫星子冲他吼叫着说：“不过什么？快说清楚！”
只见巫灭国师皱巴着眉毛胡子，说：“大王，这卦有些奇怪，微臣从卦象上的‘血脉流长’推测到，昭明公主虽然死了，但却留下了血脉之承。”
垒王一听更是气愤不已，同时又诧异地说：“你先前不说昭明是童贞妙女之身吗？她怎么会贸然地有了生产，又有了血脉留存呢？”
巫灭国师胆寒地说：“微臣也觉得好不奇怪。但卦象一出，是受神的指示，并非胡思乱想。以微臣看来，从昭明出逃之日算起，不久便有了外遇，怀上了身孕。这样算来，留下孽种，也不足为奇！”
垒王听了，跺脚擂胸，便随口打哇哇地乱说起来：“罢了，罢了！本王贵为盟王，下辖千余盟国，威蜚海内，怎么连一个女孩儿也不伏本王的旨意，居然去与山野之人苟合，遗下一个孽种？国师，你立即派出人马，仔细给我查访，是谁那么大胆，破了昭明的童贞之身，坏了本王的炼功大计。火速给本王捉来，本王一定把他煮来下洒。另外，再用灵卦给本王卜上一卜，看看那小孽种的情况如何，是个什么来着？”
巫灭不敢不依垒王的意思，他可不愿在这个份上去触霉头。于是重舞云袖，展开架势，再卜了一卦。得到的卦象是“地风升”。再从爻变中也得出了四句卦词来：
赤焰金丝，出尔西池；
不与尘埃，云行雨施。
这几句卦词一出，又让这个巫灭暗自震骇不已。因为从词意之中，莫说辨出个男女的“性别”来不容易，就是要辨出个什么“类别”都难。
“奇怪奇怪！”巫灭国师难以言说，只好再一连声地乱叫着。
“又有什么古怪吗？”垒王不满地喝叱着说。
“大王”，巫灭痛苦着表情说：“从卦的现象来看，不象个‘人’形，你说怪不怪？”
“呸！不象个‘人’形”，垒王更是暴怒不已地骂着说：“他妈的，不象个‘人’形，难道还会钻出个‘神’形来吗？”
巫灭国师一时难言，冷汗直冒。想了一想，便哆嗦着嘴唇说：“大王息怒，卦象都出于神旨，也有的语意晦暗，含‘天机不可泄露’之意。但眼下有一件要紧的事，微臣却不得不给大王说明。”
“什么事？快说吧！”垒王心烦气逆、直拍着胸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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