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相从何而来(1/4)
福相从何而来
我口中不说,心里却暗暗埋怨父母:为什么将我生得象水浒传中所写的“标准男子汉”“武大郎”?虽然人们常说:“人不知自丑”,但是我却颇有点自知之明。(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我对着穿衣镜千百遍地端详过自己的“尊容”:又黑又矮小。我虽然把头发梳得故意朝上高高耸起,又穿上了特制的男士增高鞋,但是,这一切苦心孤诣的妆饰都丝毫无济于事。一天上午,我这样打扮着上街,后面就有两个蓄着乱蓬蓬的“金发”,穿上奇装异服的“水老倌”明目张胆地指着给我送了个“雅号”:非洲侏儒。
看来,不但我自己不行,恐怕连世界上最高明的化妆师也无法掩盖我这致命的弱点吧?
由于其貌不扬而自惭形秽,所以,到了应该求凰的年龄,我的性格反而变得古怪孤癖起来:除非为了工作,我总不愿意在公众场所露面,更不愿和妙龄的摩登女郎接触。因为我知道,自己又黑又矮,哪里能得到姑娘们的青睐呢?
然而,有些情况却和我想象的恰恰相反:在我们家居住的县委机关大院里,我这个农机厂的二级电工竟然成了名噪一时的美男子,岂止是美?还有一副大富大贵的“福相”哩!就象有的国家以胖得臃肿滚圆为美,有的国家以脖子细长为美一样,这里的审美观仿佛也是别具一格的,真叫人大惑不解。
在称赞我美和有福的人里面,要算住在我家对面二楼的新姨最喜欢我了。攀起亲戚关系来,新姨和我妈是“共姓各祠堂”的堂姊妹,可她叫我妈“姐姐”却叫得最亲、最甜。
在我小时候,新姨到我家做过几年保姆,后来,爸爸介绍她参加工作,在县委招待所当了服务员。她现在已经四十开外,凸颧骨,薄嘴唇,小眼睛,尖下颏。虽然这般年龄了,穿着却颇讲究,衣服既时髦又剪栽得合体。做事动作麻利,浑身上下透着精明,干练。她的性格和她丈夫完全相反:她丈夫是一个整日闭着嘴不苟言笑,老实得树叶子掉下来都怕砸了头的人,在县政府守传达,只知道默默地工作,领了工资就往老婆那里“上交”。新姨大胆、泼辣而又能说会道,自然成了他家的外交部长和全权代表,一切出面的事,全是她一手包揽作主张。新姨大概得过什么名师指点,很懂得一些“看相”的要诀。她经常瞅着机会当着我爸爸和众人的面称赞我:“你们看,小丁长得多好呀!丁书记,我倒不是为了让您老高兴,故意编法子夸赞您的宝贝。这孩子气宇轩昂、富富态态、仪容不俗,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福之人,硬是和一般和孩子大不一样。丁书记,我懵懵懂懂说句不知进退轻重的话,小丁是一副跨灶之相,将来名位还要超过您老咧!”
听到这些赞美,我真想脚下立刻出现一个地洞钻进去。新姨呀!你真是!哪些话不好讲呢?为什么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人洋相?明明我丑陋不堪,又黑又矮小,做么子要牛头不对马嘴地乱吹啊!
由于新姨每次夸我时态度是那么真诚,语气是那么恳切,完全出似肺腑,久而久之,我竟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是不是自己在审美方面有问题?把自己估计得太低了?可是,对着穿衣镜久久窥视:镜中出现的确确实实是一个又黑又矮小的“非洲侏儒”,于是又垂头丧气了。(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我只好这样来解释:小时候,新姨带过我很久,我还吃过她的奶,她可能对我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太喜欢我了而这样说的吧?
新姨待我妈更是比亲姐姐还要亲。一天晚上,大家在院子里乘凉,新姨坐在我妈身边靠得很拢。她左手提起衣襟不停地抖动着,右手使劲地摇着蒲扇,嘴里一个劲地埋怨:“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哎呀,真热得搪不住......”但是,她那扇子的风却绝大部分落到了我妈身上。她一双小眼睛笑眯眯地望着我妈,突然轻轻地用蒲扇拍打了我妈一下,无限羡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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