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说服（1/2）
“实业救国”喊了几十年，从清末一直喊到民国，却是连一颗钉子都造不出来。
对于来自后世的石远来说，这种情况真的是不可思议；对于这个时代立誓强国的仁人志士来说，这种情况更是一道深藏在心底不敢触及的伤痕，想想就觉得痛彻心腑！
这种时候突然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势力宣称自己能造汽车，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沉默，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沉默！
石远心中涌起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自豪，总有一天，“中国制造”这个标识会如后世般遍布全球！而且要畅通无阻！
商启予同样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能够制造汽车，那就表示他们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实力，如果是这样的话，跟着他们一起干，这也不算太坏……
商启予摇摇头，把这种念头逐出自己的脑海。半响，商启予终于憋出来一句：“实力越强，野心越大，所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
石远长笑：“哈哈哈……没错！确实是实力越强，野心就会越大，但是能给百姓造就的福祉也就越大！商将军的话是否也能这样理解？”
确实是这样，到了一定程度，是造福天下还是为祸天下就是一念之间！
商启予也不是糊涂人，自然有他的见解：“这么说也没错，但是造福天下必须建立在已经实现自己野心的前提下。在这个实现野心的过程中，难免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何辜，凭什么要承担这一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历史就像一个怪圈，总是要百姓为少数人的私欲买单……
石远摇手反对：“不！不完全是如此！正是因为要造福百姓，所以我们才要结束这个乱世！从这一点上讲，我们和百川先生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商启予嘴角微微抽动，还是没有出言反对石远的说辞。
石远继续：“我们手中有实力，我们不愿和百川先生同室操戈、兵戎相见，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战火一开，流血的终归都是我们的同胞兄弟！但是纵然是心存怜悯，我们却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百川先生执意要纵兵进犯，那么说不得也只好在战场上见个真章。”
商启予不屑一顾：“说的好听，你们不愿意同室操戈、兵戎相见……百川先生又岂能眼看大权旁落？”
石远微笑：“这就是了，百川先生为什么会怕大权旁落？所谓的权利又是谁给百川先生的？不是靠已经亡了十几年的清国朝廷，不是靠那个只顾争权夺利的民国政府，百川先生手中的权利是百姓赋予的！是因为咱们山西的百姓信任百川先生，相信百川先生能够给他们带来幸福的生活，这才把权力授予了百川先生！”
商启予心中隐隐感觉不妙，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切入角度，一时间没了言语。
石远不留余地：“唐太宗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选择百川先生，百川先生固然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权利带来的一切便利；但是，如果百姓反对百川先生，那么百川先生又将何去何从？我们之所以要插手这个乱世，就是要给百姓更多选择！如果百姓选择我们，那么我们就会行使百姓赋予我们的权利；如果百姓反对我们，我们也会顺从民意！只是，不知道百川先生能否顺从民意？”
经历过后世的洗脑，石远玩弄起“民意”这一套，可谓是得心应手！
商启予面色呆板：“不管你们说的如何天花乱坠，终究是改变不了你们要纵兵作乱的事实……”
石远笑得更加平和：“这个纵兵作乱是相对的，相对于百川先生代表的即得利益集团，我们的却就是纵兵作乱，这一点石某也不否认。但是相对于晋北百姓，你带着第一师大兵压境，同样是纵兵作乱，这一点相信商将军也心知肚明。”
这就属于哲学范畴了，这个时代的军校，肯定不曾把哲学作为教材！
商启予一脸的鄙视：“第一师也是晋军，同在晋地，和分晋南、晋北？”
石远一脸嫌弃：“照你这么说，当年八国联军侵掠中华，也不能算是外敌了？纵然是在晋地，也分晋南、晋中、晋北，对于晋北百姓来说，你们第一师就是‘客军’！”
商启予无法反驳，如果站在全晋角度上，第一师也是晋军，调防就是晋军内部的事情；如果站在晋北、晋中的角度上，第一师就成了标标准准的“客军”。
商启予愣了半响，有点自言自语的意思：“不管你如何的舌灿莲花，商某也不会背叛百川先生……”
这话说的，听上去不是要说给石远听，更像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
石远就风轻云淡：“石某和商将军聊天，并非是要商将军做一个背信之人。只是商将军要明白一个道理，你们第一师，乃至全天下的军队，并不是某一个人的私军，而是属于全天下百姓的军队！作为军队中的一员，身为军人，你，也包括我，咱们并不是要维护某一个人的利益，而是要维护这全天下百姓的利益！商将军不愿做背信之人，但是商将军可愿作背义之人？商将军心中可有大义和小义之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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