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无法言说
出了文联大院,颜玉也不想这么早就赶回去。独个待在偌大一套房子里,实在没意思,如果左旋在,还会莫名地生出某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压抑。她想就这么一路走回去吧!也不知怎地就想起倪之乎。这几天因心情的缘故都没跟他联络,他的房子是不是处理掉了?总不致于一声不响地离开这座城市回沿海吧!颜玉掏出手机想给他个电话,想想又没打了。自己这心情,说什么都说不好的。
她到底没有一路走回去,途中上了一辆公交车。她是没有上车的思想,可见公交车空荡荡地停在那里,没多想就上去了,待到身后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也便惊觉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主意。就想人这一生,类似的情况每天都在重复演练,人就在这些没啥意义的重复里走完这一生。
本不想这么早就回来的,现在却回来了。兴味索然地看了会电视,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慢慢地搓洗。在穿衣服时,第一次发现镜里的自己是如此的无味,那身材、双腿、**,还有以往很注重保护的脸。也许这就是左旋背叛她的所在吧!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些讨厌起自己来,随之莫名地起了悲凉。
颜玉没有再看电视,把自己抛在床上,灯也没开。她也不去想什么,不知怎地有种想哭的感觉在蹿上蹿下得厉害,却又哭不出来。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折磨得她很难受。待到感觉消逝后,整个人像掏空了似的,没多久一头睡去。
醒来时发现客厅的灯依然亮着,知道左旋尚未回来。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猜不准左旋今晚上会不会回来。对左旋的事,她是越来越难以把握了。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深夜的静寂让她深切地感到自个的孤寂,油然生出有个男人陪伴的**,也就想到了倪之乎。颜玉并没有因为最先想到的是倪之乎而非左旋感到吃惊,她没多想这中间的事便抓起听筒,在要揿号时又犹疑了,这会倪之乎只怕已经睡了吧!但她到底还是拨了他的电话。
倪之乎一听她的声音就笑着问:“这时候了,还没睡啊?”
颜玉分明感到倪之乎的笑不乏怪怪的意味,好像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窥测到了,呼吸便急促起来,以致不知怎样做答。倪之乎似乎感觉到了,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颜玉就说:“没什么,你忙吧!”挂了电话,几乎感到有些虚脱。
发了一阵愣,人慢慢清醒过来,便也觉得刚才的电话贸然了。这会她一点睡意也没了,更不想回到床上去,又无事可做,就开了电视。此刻的电视哪还有什么看头,手中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频道,把人都弄得焦燥起来。
电话响了,一接是倪之乎打来的。“我想你一定有什么事,是吧?我现在你们大门口,你下来吧!”倪之乎说完收了线,没给她是与否的机会。
放下电话,颜玉感觉心跳得厉害。倪之乎忽然就来了,她一点思想都没有。想着倪之乎在下面等着她,颜玉没多想换了衣服,出门而来。下楼时,猛然就想,如果这会碰到左旋回来,她怎样向他解释?这般一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腿有些发虚,似乎左旋就在前面,随时将有事情发生。好几次她都想转回去算了,可背后总有某种力量推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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