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危在旦夕(2/3)

,兵乱并没有象上次一样波及全城,只是在湖广都指挥使梁芳庭设宴顺利擒下奢家土司之后,奢家土司麾下的一部分苗族兵士为了抢回头人,与湖广卫所军和安、杨两家土司的家兵发生了激烈的战斗,终因群龙无首,又寡不敌众,大部被剿灭,所剩无几的兵士想夺路而逃,又因道路不熟,陷入南都守备军的重围之中,不得不弃械投降。

军营战事平定之后,魏国公徐弘君就亲自带着南直隶锦衣卫的缇骑校尉,将馆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胜利,还是顾虑顾璘在官场士林中的名望,徐弘君并没有直接派兵闯进去抓人,而是派出使者再次劝说顾璘归顺新明朝廷。顾璘表示愿与诸公戮力同心,共谋靖难大业,请徐弘君稍等片刻,容他草拟谢罪疏,自缚去面见监国益王。徐弘君欣然允诺,命兵士退出馆驿。谁知过不多时,馆驿燃起熊熊大火,徐弘君手下兵士救援不及,顾璘及其门生、仆役共计一十七人一同葬身火海。

事后翻检尸体,未发现有监国益王明令拿获的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经查,两名要犯当日流连旧院妓馆未归。南直隶锦衣卫的缇骑校尉随即封锁了旧院,挨家逐户的搜查,发现与两名要犯多有来往的在籍乐户王翠翘、柳媚娘及柳婉娘三人已经逃匿,不知所终。

据奉命戒严的南都守备军将禀报,当日兵科给事中何心隐曾到过旧院,出来之时还带着几顶轿子。南直隶锦衣卫奏明监国益王,请令旨查抄何心隐的府邸。益王朱厚烨也知道何心隐与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颇有渊源,闻言大怒,召何心隐责问。何心隐当庭抗辩,坦言直认自己确实去过旧院,但是并未到过王翠翘所居的王家河房,而是担心兵乱一起,旧院之地会遭到乱兵掠,便带人将与自己交情匪浅的柳媚娘及柳婉娘两位女史接回自家宅第安置。同时,他声称自己在拥立之事上力持坚定,曾主笔草拟《留都防乱公揭》便是明证,断无与逆臣贼子勾结之事,那些勋臣以此为由横加指责,恶意构陷,意欲排斥忠良臣,恳请监国主持公道云云。

满朝臣对于那些勋臣贵戚违背祖制把持朝政多有不满,尤其是那些自持“从龙有功”,而且自认为在与拥“辽”派斗争中出力甚多的江西籍官,与那些勋臣贵戚争宠之心已日盛一日,见他们强加罪名于同派干将,纷纷挺身而出帮何心隐说话。朝堂之上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何心隐性豪放、好月的名士做派人尽皆知;他此前与辽王争抢秦淮当红女史柳媚娘的这段流公案,更是在新明朝廷上下传为笑谈,益王也多有耳闻,遂信其所言,下令旨切责何心隐国难当头仍殆于优游,嬉于声色,非公忠谋国之臣所为,罚俸三月予以惩戒。

魏国公徐弘君等勋臣对益王这样明显的偏袒十分不满,声称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党附顾璘,散布流言动摇人心,更煽动士子儒生非议朝政,已干犯国法,罪在不赦,应严加搜查,务必将两人缉拿归案,明正典刑。益王朱厚烨拗不过那些大权在握的勋臣贵戚,便命曾为益王府史,现任南京翰林院掌院士加礼部尚书衔的史梦泽带人去何心隐的府邸搜查,“以正视听”。

这本来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给何心隐留面子,又给了那些勋臣贵戚一个下台的台阶,可魏国公徐弘君等人仍不肯善罢甘休,声称史梦泽是何心隐受业恩师,理当回避,举荐礼部尚书蔡益代替史梦泽承担此事,并坚持由南直隶锦衣卫负责搜查。益王见他们气势汹汹,也不敢不从。

礼部尚书蔡益奉监国令旨带南直隶锦衣卫搜查何心隐赁居的丁家河房,只命何心隐将所有家人尽数叫出来,随意看了两眼之后便让缇骑校尉回去复命,自己留下来与何心隐把酒言欢,畅论诗,还命以前也多有来往的柳媚娘和柳婉娘两姐妹作陪并唱曲佐酒。

席间两人谈到前宋大豪苏东坡,蔡益感慨地说,苏东坡当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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