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优抚厚葬(2/3)
,光大浮屠之教,对佛教格外高看一眼,连带着西藏喇嘛教等佛教近枝也得了不少恩惠,比如黄教就在明朝永乐年间开宗立派,并得到飞速发展,势力逐步扩大,成为西藏的执政教派,其开山鼻主宗咯巴先后被朝廷封为西天佛子大国师和大慈法王,宗咯巴的两个弟子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世世转生,传其衣钵,都与明朝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对朝廷设立乌思藏宣慰使司、巩固对西藏的统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惟独这明朝第十一位皇帝嘉靖却是个异数,即位不久就误信妖术,沉湎斋醮,不但在乾清宫等处设坛建醮,烧灶炼丹,还把道教捧上了天,很多道士得以封官进爵,位列朝堂,把一个垂治天下的朝廷搞的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但是,倘若是只尊道教也就算了,他还被邵元节、陶仲等一干妖道唆使,对佛教大加摧残,严禁僧尼建戒坛说法,将受戒寄寓者和四方游僧一律捉拿下狱问罪,干了许多毁梵宇、捣佛像、焚舍利、屠僧侣之事。其中最为过分的是,他于嘉靖十四年下令将紫禁城里的大善佛殿拆毁,将原藏其中的一百六十九座金银佛像、一万三千余斤各类头牙佛骨舍利一股脑搬到灯市口的闹市中心,当众焚毁。如此崇道灭佛之举实乃大明开国以来佛教之大劫,不但招致天下人多少非议,更被一干佛教信徒视为佛国魔障,暗中对其咬牙切齿。
吕芳本来既不信佛也不崇道,但他认为缁衣羽冠之流虽不稼不耕不工不读,但都是教人守礼向善,安于本分,若能善于引导,则于国事道统不无小补,因此为人主者对于释道两教,既不能绝情剿灭,也不能纵容放任,尤其不能有所偏好,最好也能象对待尊礼议礼两派一样不偏不倚。如今皇上幡然悔悟,不再为一帮妖道所惑,更主动提到了佛教,令他由衷地感到欣慰,当即叩头说:“主子圣明。依奴婢看来,主子是人王,西天佛祖是法王,人法对垒,必招致天道阻滞,灾害频频;人法和谐,则皇柞绵,国泰民安……”
朱厚熜由于问心有愧才提议为其做盛事,光光地厚葬陆树德,可不知道在吕芳的心里,已经将此就提高到了治国安邦的高度来理解,诧异地问道:“此前你一直跟着朕信道教,你何时改信了佛教?”
吕芳一愣,忙说:“奴婢倒不是信了佛教,主子也晓得奴婢心中只有主子,主子才是奴婢的天,再容不得其他神祗。”表过忠心之后,他又解释说:“士子儒生尊崇孔孟,便知礼仪廉耻;那等不识字的百姓不习孔孟之道,若是礼佛修道,也知守礼向善,少生许多事端。因此,依奴婢陋见,这世道既不可无和尚道士,又不可太多和尚道士;既不可作践和尚道士,又不可追捧和尚道士,适度即可。我朝太祖高皇帝虽曾入禅门,却也并不过于纵容佛教,规定各省府州县僧人定额,还于礼部专门设立了一个度牒司管理僧尼道士的度牒发放;高祖皇帝永乐时,又在各佛道名山设从五品提举衙门管理山政,由礼部派员任提举(官名),管理山中一应宫观事务,并代理征收香税银……”
财政历来是朱厚熜最为关心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吕芳的话,说:“你说的这些,《大诰》及《太祖实录》、《成祖实录》中多有记载,倒是朕以前不遵两位先帝祖制,做了不少崇道灭佛的错事,令世人多有不满。只是这香税银是什么意思?户部每年帐册上怎么不见这一项?”
吕芳似乎很为难,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释说,征收香税银是明成祖朱棣的主意。以道教名山泰山为例,泰山上有大大小小道观几十座,每年上山进香的香客多达数十万人,各道观每年接受善男信女敬献的香火灯油钱多者上万,少则数千,按收入多寡核定税额,三年一变。这一百多年来每年最多能征到三万两,最少也有一万多两。只是到了嘉靖年间……
吕芳不敢再往下说,朱厚熜当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崇道灭佛,佛教一蹶不振,各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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