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物是人非（1/2）
林臻儿将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便再也没有多看方质质一眼，扶着丫鬟的手便走了出去。
方质质在心中了然一笑。果然她猜的没错。之前林臻儿对自己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真的那一半，自然是皇帝赵寅想用“疫病”的方式让她去死。而假的，就是她说要用这种方式顺水推舟救自己出去。
若不是自己费尽心也没在宫里找到出去的密道，她还真的会相信，这个当年在上捎了她一段的纯美善的姑娘真的会救自己出去。
人还是当年那人，只是那心，却再也不是从前了。
皇宫是个能吃人的地方。与世无争的姑娘，如今也变成了杀人不留痕迹的恶魔了。
方质质心中恶寒，心口一疼，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一张脸惨白得吓人。
伺候的丫鬟啊香一脸惊惧地站在一边，想要过来伺候，又怕她过病，纠结着一张脸在那站着，不知该近还是该退。
方质质见此况，笑出了声，她笑道：“放心吧，若是这几日，我便死了，我便让皇后下旨，让你陪着我一起去死。”
啊香一听，顿时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香不想死……”
方质质的声音蓦地森冷起来，听着弱不风的声音里蕴藏着无限的威力：“既然不想死，那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你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将来定会死的很惨。”
啊香虽然惊恐，但心里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不会的，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她让我在这里看着你，她不会让我去死的！”
“不会么？呵呵，你可真是天真！”方质质毫不气地呵斥：“且不说我这疫病是不是能过人，就算我不是疫病，你在宫里任职多年，自然也该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阿香当即脸都白了。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别说主子，就算是丫鬟也是要非常小心谨慎，稍一不小心，就会为枯井之中的一缕冤魂。
她想到这里，忽然抬头，看着方质质：“昭仪娘娘可有脱身之法？”
方质质抿唇，淡然一笑。她有脱身之法，但是必须借助阿香。可是此时，她还不知道阿香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这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要是再出卖了自己，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啊香当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昭仪是在防着自己。咬了咬唇，她横下心来，膝行过来，趴在边悄声道：“其实娘娘您得的不是时疫。”
“我知道。”方质质虽然心中有点意外，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淡定表来咋呼阿香。
阿香到底是智商不太够用，这一下就被炸到了，吃惊地问：“娘娘你知道？”
“嗯。所以你想递投名状，不妨换一个？”
阿香咬唇，想了想，继续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之前跟着皇后身边的时候，里守，曾经听见皇上跟皇后说，若是将来实在不行，就要从……明月宫出去。”
“明月宫？”方质质眉梢一挑，眼眸犀利地看着她：“若云宫旁边的明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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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点点头：“其实奴婢也不确定，因着这一句话太过突兀，奴婢当时并没有深。只是现在昭仪娘娘您提起，奴婢才想起来……”
方质质点头，有点疲累地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从现在开始，这整个若云宫里也只有我们俩了。你若是出卖我呢，我死也就死了，但你也活不了。因为你会被派来照顾我，就已经表明了，你是被皇后遗弃的棋子了，明白么？”
再往她心里打了一针预防针，看着阿香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眼神，方质质这才放心地睡过去。
这天晚上，她睡得格外深沉，晚上阿香来叫她起来吃饭，她都没有醒过来。阿香心里害怕，连忙放下盘盏，跑过去看况，却发现自己的小主子已经高烧不退。
阿香心里紧张不已。虽然她知道，皇后害怕疫病会在宫里传染，于是并没有想尽办法让昭仪娘娘染上时疫，可是却一定是给昭仪娘娘搞了其他的什么病来。
这又是吐血，又是高烧的，也不知昭仪娘娘能不能挺过去……
阿香吓得不知所措，可是这整个若云宫都被封锁了，她求助无门，只能不停地给昭仪娘娘换帕子。
这一伺候就过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都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躺在上的方质质这才悠然转醒。
阿香有气无力的，但见到方质质醒来，仍旧是喜极而泣：“娘娘，您可总算醒了，奴婢可真的吓死了……”
方质质毫无压力地从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阿香：“辛苦你了。”
阿香有点惊讶：“娘娘，你果真都好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方质质摇头：“什么地方都没有不舒服。是不是你给我吃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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