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这世上不管什么都可以买卖（1/2）
范二有成竹：“当然！”
方质质问：“你有多少胜算？可别到时候你和凌富贵俩没事，我成了替死鬼！我可不想冤死，我家里还有俩弟妹要养活呢！”
范二笑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坑了你的。今儿升堂问审的是府台大人，就是玉娆城的知府大人，他跟我爹是多年的交，我妹妹是他的填房，不会坑害我的。而且有了你的证词和亲自指认，顾城不认罪也不行。”
方质质问道：“那就没有什么特殊况么？比如比你那府台大人还要大的官什么的？你不是说你请了俩大官来的么？”
范二道：“还有一个是雁门关的提督大人，也就是顾城的顶头上司。不过这个你用担心的，他虽然是顾城的顶头上司，官位也高于府台大人，但是他是武职，不管文事，只因为这次犯事的是他的下属顾城，所以他特意来旁听，确认顾城罪证的。你放心，提督大人铁面无私是有名的，只要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办，顾城这小子就死定了。”
想得还真是周到，既利用了提督的铁面无私给顾城定罪，又给了提督足够的面子，原来这范二也不那么二嘛！
“这主意谁想的？”
“当然是我了。”范二得意地道。
原来如此。方质质呵呵两声。只怕这馊主意最后会砸死你自己。
衙门朝南开，有冤没钱莫进来。方质质被铁链锁着，还有四个衙役前后左右押着进到了衙门。
方质质一眼就看见傲立在公堂之上的顾城，背影英姿伟岸，颀长见美，他背着双手缓缓转过身来，容颜冷峻，面含杀气，她走进来的时候，他绛紫的锦袍无风自动，一股经年累月的杀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搞得方质质莫名心虚了一下，想要扯出一抹笑容都做不到。
倒是顾城看了她的惨样，冷笑了一声，“本以为那晚说的将我贩卖只是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真的能做到，倒确实是个善于买卖的小之徒。”
诶呦我擦，还没开堂问审呢，这就骂上我了，这是吃定我的嘴里吐不出好话么？
方质质纠正道：“错了，这不是小，这叫商人！商人！商人唯利是图，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能拿来买卖，不管是有型的，还是无质的。”
连顾城咬牙切齿：“你这个毒，果然这世间任何东西到你手里，都能够做成买卖。就连这心和公正，在你眼里也都只是些能用钱衡量的低贱之物。”
“嘿嘿，这叫本事。”方质质笑得没心没肺。
她说的时候还很得意，一点也不觉得羞耻，顾城看她的眼神更加厌恶了几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面的女人！他真真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自己堂堂雁门关都尉，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毁了一生！
手背在身后，暗戳戳的捏成拳，青筋暴起。
方质质却不管他，一脸刘姥姥看大观园的新鲜表打量着公堂。今天这阵势真是足，除了满堂的衙役，堂上坐着三位大神，府台大人，县丞大人，还有司农府衙范大人
堂上左右两边又分别安了两把椅子，左边坐着五大三粗的虬髯大汉，穿着戎装，手提长枪杵地，不怒自威，从方质质被押着进到公堂，他的眼睛就一直在方质质身上没有移开，那种经年累月浸在尸骨血海中的煞气，让整个公堂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这种杀气和顾城身上的那种非常像，只是他的更残酷冷漠一些。
方质质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就是顾城的顶头上司，雁门关提督，袁冲。
右边那人相形之下就非常弱不风的，年约五十，身材偏瘦，长须半百，能看出来年轻时也该是个清风霁月的俊朗人物，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太过世俗，染了太过利熏心。身上锦衣罗裤，打扮得非常富贵的样子，凌家大少爷凌富贵就服服帖帖地站在他后面伺候着
这人应该就是凌家的家主凌有章凌老爷了。
审堂里的人这就算到齐了，审堂外也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着今儿这桩监守自盗的惊天大案。大抵都是不信的言论，顾城虽然三年多没回到玉娆城，但是百姓们自有也是认识顾城为人，断然不愿意相信顾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不信又有什么用呢？事都出了，现在算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想否认只怕也没有沉冤昭雪的可能。
果然是府台大人审理此案。他当先气地问了袁冲一声是否开堂问审，袁冲没有好脸，只是嗯了一声道：“要审便审，何须婆婆妈妈！要不是顾城那小子不肯在本将面前认罪，怎么会轮到你们在此指手画脚！”
言下之意，他并不愿意自己的手下在别的地方过审，这就像是对他的不敬重一样。
方质质心中一喜，这将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却定然是个护犊子的，对顾城的感就像是，这是……我的崽子，我能打死他，但别人别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果然堂上那几个官被这一句噎得尴尬至极，但也没法冷眼相对，毕竟袁冲的官职比他们大，而且人家是有武力值的，一个闹僵起来，一枪灭了这大堂，那可就不好了。
府台大人咳嗽一声，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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