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噩梦(1/2)

陈书岩病了,不说背部的伤,本来身体也不算太好,被雨一浇,直接发起了高热,昏昏沉沉的,陈书岩回忆起下羊的往事,像是一个梦,混乱至极,是啊,往事……

父母死去三年,我才从摸爬滚打到下羊的张婆婆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死讯。

那一刻,我是崩溃的。

是,大雨倾盆,雨滴敲打在房檐上的鸱吻石刻上,发出叮咚的脆响,无数的雨滴落在地上,湮没了其他一切的声音…

可是有多久我都忘记了?忘记了这疼痛……今日是怎么了?

我坐在房檐下,大风吹动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雨也随着大风席卷而来,不同与平日,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袍,贴着身,冰凉刺骨,我怀抱着双臂坐在雨里。

希望这雨水能浇醒我,我仰起头,看着那墨厚重的云层中翻滚的银白闪电,我的耳中不断的回响着雨声和雷声,嘈杂让我感到烦躁,甚至是由心深而生的狂暴将要破而出,我握紧了自己的肩头,努力的使自己缩得更小,我希望自己渺小到让雷雨无视,我努力的将头缩回了,肩膀耸动。

冷吗?也许是的,但我现在却感觉不到,我希望将自己冻僵,不论外,那么我便感觉不到,那种钻心蚀骨的疼。

过了一会,我却感觉不到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那种疼痛又回来了。

咦?怎么了?雨停了吗?可是耳边的雨声又是从何而来?

我狈的抬头,雨滴顺着额发到了双目中,让我不由得又闭上了眼睛,我眯着双目抬头看,借着闪电的光芒,我看清楚了来人,是撑着油纸伞的她,我努力地翘起了嘴角,想要冲她笑。

她也对我笑了,那双蓝的眸子盯着我,含着些无奈又悲哀,是了悲哀…我何时如此悲哀过?

“你糊涂了吗?”她说,慢慢蹲到了我身边。

“……”我侧着头似乎有些不解,“我怎么糊涂了?”

“看来今个你的脑袋被这雨也浇糊涂了…”她摸了摸我的头,和平日对我的冷漠不同,她笑了,笑得很温和。

我没有说话,享受着她的片刻温柔。

我面前的女人是我的老师,她将我带离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让我待在这满目荒凉的边城,每天张开眼,看向满目的尘土和黄沙,地面上只有溅起的石砾和扬起的沙尘。

远远望去,也许偶尔的一点绿,点缀着满目的沙黄又或是隆起的一个又一个戈壁沙丘,没有其它的活物,荒凉的可怕。

我曾经以为下羊不会这么冷,但是我错了,晚的冷深入骨髓,我曾经以为我已经生活在佛经中的地狱,但是我错了,没人能再把我从这个女人手里解救……

因为我全家都完了死的死贬得贬……即使……我不相信这一切,但是……结果已经是这样了……

我痛恨下羊这个破地方,荒凉,混乱,甚至连父母的死讯我都要等上这么久才知道……

哦,是的,我等了三年,等着母亲带我回家,但是等来的是却是……他们的死讯。

“你这样没有任何用。”她说,蹲在我面前,强迫我看着她。

“空有怨恨,什么也做不到。”她这样冷漠,好像骨子里的血都是凝结的。

“我想报仇。”我的喉咙比我的脑袋早发出声音。

“你做不到。”她否决了我“起码现在这样,你什么都做不到。”

她突然对我微微一笑:“连接近你的仇人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就到京城去,捡着一个机会,让我咬断他们的喉咙。”我恶狠狠的说。

我的仇人剥夺了我离开下羊最后的期望。

“粗鲁,武力可以破坏,消灭……”她摇摇头“但这些不足以改变你可悲的现状。”她指指自己的脑袋:“你要用这里,智慧。”

“我倒是想用武力,但是……”我笑对着女人笑了“你剥夺了,不是吗?”

这个女人废了我的经脉,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把还在襁褓的我交给她。

“我给你讲个故事……”她干脆扔了自己的纸伞,和我一起坐在雨里。

她给我回忆了一个故事,关于一对夫妻和回鹘。

她说,当年在下羊城外,沙丘下不远,一辆破旧的马车疾驰在土上,本就破旧的车被颠得支离破碎,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在驾车,拼命在抽打着马背,不远是一队回鹘的骑兵,十几个人,因着不明的缘故追击着这辆马车。

扬起阵阵尘土,在空中弥漫。飞驰的马车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只车轮飞脱了车轴,在地面上摔成了碎片,马车也不由得倾斜,驾车之人再也无法控制车的倾斜,整辆车就翻倒在了地上,扬起了大量黄沙,拢住了那一片土地。

黄沙散尽,骑兵却也追近,将倒在地上的马车团团围住,驾车的中年人本在往车外拉人,但见到骑兵的到来,却将人推回了马车中,并嘱咐了两句,然后猛地拉上灰扑扑的车帘,一脸警惕的握着剑柄,骑兵并未急于伤害他,领头的回鹘人翻身下马,走向了男人,在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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