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上朝（2/3）
的赵明音。
左都御史钱拙等人也纷纷跪下。
太仆寺！
太仆寺！
退朝的时候，左都御史钱拙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被同僚的眼光刺成了刺猬。
搞太仆寺，没问题，陛下我们会好好搞太仆寺，求您收了神通吧！
女官竟然走到了早朝上！
因为她怕自己看见那些人的脸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晨光照下，斜影铺地。
“陛下，女官乃是太祖立朝时所建，可是让女子上朝，实在是大雍前所未有之举。”
她姿势悠然，目光从御道上划过，重新看回到了文武百官的身上。
再之后是端己殿行走岳素娘。
“陛下，臣并非是此意！”
他不过是为了不让牝鸡司晨，不过是要削一个女人的威风，怎么就、就会……
“臣，端己殿行走岳素娘。”
钱肇经抬头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钱拙一眼。
沈时晴抬了抬眼睛。
她如此说。
在她身后，是代协办大学士的韩若薇。
说话的人是礼部侍郎钱肇经，之前张婺在武英殿应对内书房不教宫女读史一事的时候，沈时晴就注意到了此人，比起礼部尚书刘康永的唇呆口笨，这钱肇经着实要机敏许多。
年轻的君主高坐在上，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命人将臣子拖下去打，又或者满口的打打杀杀，却依旧让他们战战兢兢。
礼部尚书兼大学士刘康永身子晃了晃，忍不住退后了一小步。
查办不力，有他们都察院。
“臣，尚文局司学司掌事林双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见陛下还是为了太仆寺一事发作，群臣们竟然觉得心中松快了许多。
“陛下，昨日乐清大长公主驾临都察院，闹得六部皆知，人人议论，这怎能不算是扰乱官署？女子为女官，本该在内廷安分守己，张扬于前朝，不仅于事无用，亦不利百官做事，这实在不是微臣危言耸听……”
“臣，尚文局司学司典学张婺。”
只要付出些许代价，就能很舒服地当一个皇帝。
陛下分明是更疯了！！！
在这一刻，她仿佛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君，就犹如面对魏征的李世民又或者面对淳于髡（kun）的齐威王。
因为他们的陛下笑着说：
“女官出现在前朝官署，你们会议论纷纷，说到底是因为见的太少了，此事简单。”
都察院！众矢之的！罪魁祸首！
看着其他人的凶狠目光，落在最后的李从渊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陛下在小事上懂事了！陛下在大事上不做人了！
钱拙有些为难。
金台之下很是寂静。
年轻的君主仿佛听进去了，却冷笑：
“功绩？尸位素餐的都没有主动辞官，为何女官就要有功绩才行？罢了，太仆寺一日不查清，你们上朝就得给朕看着这些女官！”
“陛下！”刘康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抬起左臂作为支撑，沈时晴缓缓靠向了御座的一侧。
“臣，端己殿大学士赵明音。”
前些日子他还沾沾自喜觉得陛下比从前好了许多，多少有几分是他每日在陛下面前多念《礼记》的结果，到此刻，他恍然大悟。
深潭幽幽，仿佛无害，可若是坠入其中，便是不可超生。
远处是万里江山，近处是魑魅魍魉，每日看着这些，也难怪赵肃睿醉心权术，勘查人心明辨忠奸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被恶心到，还不如肆意妄为，以皇权之威压制和驱使他们。
这般与陛下配合着演戏，着实是为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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