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卧底（1/2）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和我差不多大！”
小鬼突然怔住，歪头想了想：“我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小鬼看着也就六七岁左右，推算一下大概是云蔷上小学的时候。
云斐心中有了计较，瞥它一眼道：“继续说。”
小鬼吓得身子一抖，重新扯回了话题：
“那天她正在没人的巷子里虐猫，下手特别利索，一刀见血！而且还在笑……”
小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又残忍又血腥，整个人都散发着扭曲的情绪，可真是太好吃了……”
小鬼这种邪物，是以人的负面情绪为生的，嫉妒、愤怒、躁郁等情绪都会成为它的口粮。
“然后我就跟了她几天，发现她经常虐杀小动物，有时候还会带着一帮同学霸凌别人！有了这些戾气，我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消失了，甚至还能吸收一些，将它们转换成我自己的能量……”
小鬼到底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很快就忘了刚才被打得有多惨，拍着胸脯骄傲道：“实不相瞒，做我们小鬼这一行的，很少有能像我一样活这么久的！”
它撸起袖子，兴奋地给云斐展示肱二头肌：“您看您看！我厉害吧？”
云斐淡淡瞥他一眼。
真以为我找你唠嗑来的？
“还有呢。”
她面无表情道，心底却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这些低级情绪是无法满足小鬼的食欲的，云蔷必然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果不其然，小鬼继续还在继续说着。
原来云蔷后来很快便不再满足于对动物下手，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殴打同学、编排老师简直如家常便饭，随着她的长大，这些恶意行为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其实原本我也没打算跟她这么久的，但她身上的恶意越来越重，实在是太好吃了！我……”
小鬼无辜地舔舔嘴，满脸都写着：
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只是想吃顿好的。
云斐心中有了计较。
她收起桃木剑，淡淡道：“你回去吧。”
小鬼怔了怔。
“真、真的？”它不可置信道，“您不杀我？”
云斐点点头，不过……
“以后你继续跟着她，有什么事情必须来向我汇报。”
小鬼满脸懵懂，听到后半句又蓦地眼睛一亮：“您是说，我还能留在她身边，继续吃她的戾气吗？”
它期待地眨巴着一双鬼眼，漆黑透亮，倒真显出几分可爱来。
到底是有多爱吃？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姐姐，你睡了吗？”
云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嗓音软软糯糯，听着十分无害。
云斐微微蹙眉，想也不想径直开口道：“睡了。”
房门被人打开一条缝，云蔷探进个头来，向她俏皮一笑：“姐姐骗人！”
看起来天真又可爱。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满脸单纯的妹子，私下里却是个虐杀小动物成瘾的变态呢。
云斐没有答话。
“姐姐，你就别和爸赌气了，他只是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发火的。”
云蔷走到她身边，亲昵伸手挽住她贴心地安慰她：“其实爸脾气很好的，等你在这个家里待久了就会知道的！上次我不小心打破了他珍藏的古董，他都没有和我发火呢！”
这话表面是劝慰，实际是炫耀父亲对自己的疼爱罢了。
云斐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姐！”
云蔷嗔怪道：“你别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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