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兴城中,王霸之争(2/3)
提雷刀,大踏步从山壁里面走出。身后乌骓驮着单月,迈开小碎步紧随而至。在间隔李世民七步开外处驻足立定,杨玄感举目环顾。对于四周价值连城,得之便富可敌国的无数珍宝,他显然全未放在眼内。剑眉轻跳,霸王双眸内陡然精光大盛,沉声道:“虞姬、乌骓,你们感到到没有?近了,越来越近了!本霸王的西楚同胞,八千江东子弟兵,他们就在间隔这里不远的处所。哈哈,只要这群子弟兵回生,神州山河,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江东子弟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霸王话声才落,旁边的李世民忽然失声捧腹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看着杨玄感连连摇头,眉宇间并殊无造作姿势,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怜悯之情。霸王纵横天下,从来只会被人怕、被人敬、被人恨、被人奉承,却几曾尝试过被人怜悯?刹那间,杨玄感禁不住雷霆大怒,沉声暴喝道:“李世民小贼,你笑什么?住口,不准再笑!”
李世民渐渐收了笑声。他抬头凝视着这位再世霸王,叹道:“我笑,是由于感到你可笑。你不但可笑,而且更可怜兼可哀。八百年前的西楚霸王项羽,不恤民意、不体民心、不察民情、又不纳忠谏之言,只懂得以力服人,所以即使颠覆暴秦统治,可是终极也众叛亲离,只能黯然自刎于乌江。八百年后,你转世重生,虽则实力依然天下无敌。但性格非但未有改良,反而更变本加厉。由始至终,你在这世界上除往虞姬和乌骓以外,还有谁能是真心信任和爱戴你,甘心为你霸业而效忠的?
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而这‘道’,就是天下万民之心。但你却妄想只凭一柄雷刀,就逼迫万里山河,亿万子民屈膝臣服?根本就是妄想!即使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此心知肚明?正由于明知这世上无人会真心效忠于你,所以你才寄盼看于一些已经逝世往八百年的冤魂厉鬼,打算依仗它们的气力来打山河吧?哈哈何其可笑,又何其可哀?即使天下无敌,那又怎么样?你可以依附泥俑来打天下,难道还能再依附这些泥俑替你治理天下吗?”
“迂腐!肤浅!天真!无知!”杨玄感丝尽不为所动,反而将先前略显混乱的心情完整平复下来。雷刀横胸,再世霸王冷冷道:“李世民,看在刚才共同经过一场患难的情分上,本霸王就提点你两句吧。为皇者,有所谓王、霸二道之别。王道者以德服人,霸道者则以力服人。然而人性本就自私而卑鄙,得一想二,永远贪得无厌,永远自私自利。即使有上古尧舜之德,也永远休想可以令天下间所有人都感到满足,更休想他们会奉献出什么真心。
所以,所谓的王道,根本就只是个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无聊理想。相反,天生的自私和软弱本性,却会令他们自然而然地争相匍匐在最强者脚下。只要我实力够强,那么即使再不甘心,到最后他们也别无选择,只能乖乖替本霸王出力,不错,本霸王的江东子弟兵,确实不能治理天下。但只要本霸王打平了天下,杀光所有反对本霸王的敌人,难道还会担心没有帮凶可供驱使吗?嘿嘿,信任我,到时候他们甚至会为了能够替本霸王出力卖命,不惜像流浪的野狗争取骨头那样拼命互相嘶咬呢。”
“以暴力压人,以利益诱人,无疑能够见效于一时。”李世民握紧了万华如意,借助其中所蕴躲的无上佛力,以恢复刚才由于破山开路而损耗的气力,沉声叹道:“但那又如何了?你这种想法和行动,和当年的秦始皇又有什么分辨?秦始皇区区两代便已亡国,你西楚霸王更加是刚刚分封诸侯,转眼间就天下皆反。妄想凭借霸力登基称皇,到头来也不过就是这个成果罢了。分明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为什么你依旧执迷不悟,仍然要重蹈覆辙地再次走上那条逝世路?”
“哼,秦始皇亡国,只是由于他根本就太仁慈,扫平六国以后,竟然没有对六国贵族斩草除根。否则的话,本霸王又怎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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