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跟着审讯同事起立,行了个礼,“所长。”
所长环顾一周,笑笑,“没事,我只是随便来看看。”
这两天气温上升不少,宋昂脱掉了毛衣只剩一件加兜帽衫了事。他偷偷摸摸爬回家了一趟,趁着早上十点来钟家里没有人,他溜了进去,窜进自己房间抓了几件夏天的衣服出来,一并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相册旧物。
他的房间被打扫过,可能换了人进来住,床单被子都已经不是他走的时候的样式,桌面上也清理过,东西全部都挪到了角落的箱子里。宋昂翻了半天箱子没找到什么实用的东西出来,最后还是去主卧房的床头柜里面偷了她继母的首饰盒子、私房红包还有存折卡片。
出来之后他就去了银行,把他那个不沾亲带故的妹妹生日输进密码栏,顺利取出两万八千块钱出来,就手剪了卡把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他偷鸡摸狗也不是一天两天,苏雪伦见了不奇怪。
两人在小酒吧吃了一餐好的,后头就有人送了酒过来,指明是送给苏小姐的。
宋昂笑,“看吧,我们苏大小姐这么久没出门了,街上都快闹起来了呢。您再不出来,可要天下大乱了。”
“我搁这儿养身体呢,懒得理他们。”苏雪伦推了那杯酒,径自抽起烟来。
才刚立夏,她已经穿起了鲜红色的短裙子,烟粉色的半截袜和高跟鞋,在这云雾缭绕的鬼室里搔首弄姿,全然是一副交际花的模样。要是回到民国,改天选个花国总统不为过。
偏生宋昂也是个奇葩,于是两朵妖物竞相绽放,一时不输仲伯。
苏雪伦问,“你这几天住哪儿去了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你人。”
第十二章
“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
宋昂装傻,“到处晃悠呗。”
“你别糊弄我啊。盛哥那天问我,我说我不知道,也许在哪个丫头那儿吧。”
“我糊弄你干什么人家家里又不是没人,我藏衣柜里啊”
苏雪伦捂着嘴笑,“我看行,一副奸夫相。”
“去你妈的。”
“正好有件事跟你说。”苏雪伦勾了勾手指头。
宋昂说,“怎么了”
“你觉得乐乐那丫头怎么样”
“陈元琼那天还跟我说起她呢,一对野鸳鸯。”
“我下个学期高三,我要念书考试,台球室我会少去一些的。”
宋昂笑,“哎呦,真的要从良啊”
苏雪伦甩了甩头发,收敛起表情,“不跟你开玩笑。盛哥那边我说过了。”
“你也看看你那个成绩,能考得上”
“考不上大学考个大专学点东西也能找工作。”
宋昂有点想不通,“那你说乐乐那个丫头是要干嘛”
“我让她接了我照看那帮姑娘,你就可以少点事儿。”
“不是不行,她跟陈元琼我有点担心。”
苏雪伦懒懒靠着椅子吞云吐雾,“你担心什么乐乐那丫头我知道,没心没肺的,陈元琼那种窝囊废配她搭梯子都不够高的。你也有点良心,拐个好学生出来遭这份孽。”
“我不是担心他,我担心乐乐。”宋昂抬起眼皮目光精准地抽在苏雪伦身上,神色十分沉静,“雪伦,她和你不一样,你知道要念书。她是一心要沉底的,我怕她以后是浮不上来了。”
苏雪伦没说话,直到她手上那只烟燃烧到头。
良久,这女人哑着嗓子说,“那再看看吧。”
两人从酒吧里走出来的时候,苏雪伦挽着宋昂的胳膊,有点醉,半个身子几乎搭在他身体上。宋昂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调侃,“你别真不回来了,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散了多可惜。”
苏雪伦醉笑着大方亲他的嘴角,“宝贝儿你这话我爱听。”
宋昂抱着她沿着黑透了的街道走,踉踉跄跄过了一条街回到台球室,苏雪伦一把推开他,“行了,我上去睡觉了。不要你了。白白。”
宋昂摸摸她的头发,“我送你上去吧。醉成这个样子。”
苏雪伦摇头,“我自己可以。你走吧。”
宋昂看着她晃晃悠悠爬着楼梯上去了,鲜艳的红色裙子在夭暗的灯光下像一簇活泼的火舌,一转身就被吞没在黑暗里面了。
黄海平的葬礼在警局举行。他的父母从老家被接出来了。一对朴素的乡村老夫妇,由所长亲自陪着到现场来的。老先生身体尚硬朗,看着精神头儿还不错,老太太就显得有些吃力了,掺着拐棍儿还有些驼背,走得慢,老先生扶着她耐心地一步步走。大概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在老人的心里扎根太深,宋明武觉得老人脸上每条皱纹都显得异常深刻。
灵堂就设在警局一楼大厅,布置简单庄重。灵位摆在大厅正中央的位置,一条长桌,供着遗像、香炉和一些贡品,两边各设一盏灵灯并布置了浅色的花环和白色帐幔。
宋明武站在第一排最左边。老太太经过他的身边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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