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空之忆 二（1/2）
“现在云嫱还没上花轿，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眼神有些急躁，但看着芸嫱吓得掉了色的脸，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眼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果真的这么做，我便是欺君了。”他后补充，故作玩笑的语气微微道出心底的无奈与失望。
芸嫱望着他，一张脸儿时而紧张，时而放松。
九年前，他的眼神也像现在一样充满热情，虽还带着些许的稚气，却很认真。但如今，稚气已尽，那份认真依然能像一支利箭刺进她心里，无比强烈的传达过他的心意……不过，遥比当年，他真的成熟稳重了不少，越发英气逼人。一袭龙凤大红袍被他高颀挺拔的身形衬得完美至极，静伫于立，如仙如神，好像世间，唯有他才适合这身衣裳，雕一样的脸廓，嵌一般的眼眸，英挺的眉宇促狭威仪，一道眼波，似笔墨画卷淡描清逸，勾勒情深。他的气质，可展帝王之霸气，可行书生之风雅，仅这京城之内，不知就有多少贵族千金想要在他面前顾得多情一盼，终生垂怜受宠。
呵……
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才貌双全，她又怎可奢及？
“你们在什么呢？”不觉间，叶全忠和叶云嫱走了过来，想着自己还掉着眼泪，芸嫱急中生智，扑过去抱住了姐姐云嫱，哭着。“姐姐，你一定要答应芸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经常回来看我。”
叶云嫱刚被爷爷叶全忠抚干的眼泪这下经不住芸嫱的感染，又泛了出来，她轻拍着她的背，哭笑着。“傻丫头，我没事，你怎么倒哭成个泪人儿了。”
“云儿，本王有话对你……”这时，卫锦尧也走了过来。芸嫱的脑子里立即响起那番话，生怕他真的会当着爷爷姐姐以及这么多朝臣和下人的面出来，她赶紧从云嫱的肩上抬起头，连眼泪也来不及擦，就打断他的话，抢着。“姐姐，刚才太子殿下对芸儿，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姐姐做太子妃。”
卫锦尧一怔，微张着唇，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芸嫱心不在焉的看着姐姐，手心捏了一把汗，她不敢抬头，无法想象卫锦尧在听见自己的这些话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尚被蒙在鼓里的云嫱一脸惊喜的瞥了一眼杵着不出声的卫锦尧，嘴角情不自禁的抿着笑，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幸福表情。“他真这么？”她明知故问的向芸嫱问道，娇羞的模样在暖红的灯光下更添妩媚。
芸嫱愣了一下，后急忙的点头，心慌意乱。
“芸嫱得没错，能娶到你，真的是本王上世修来的福气。”卫锦尧突然开口，微扬着唇，他抬起手，动作轻柔的勾起手指为叶云嫱拂去两颊的泪水，至始至终的没再去看旁边的芸嫱一眼。芸嫱看在眼里，食不知味的低下头，脚下主动向后退了两步，紧握的双手里，多了一块玉佩……
她听得出，他话里有气。
“芸嫱。”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应声抬起头来，他却伸出了手为自己拭泪。“别哭。”他，“以后我会经常带着云儿回来跟你和爷爷相聚。”
一句“别哭”，反倒让芸嫱哭得更伤心了。她不知道，他为自己拂泪的感觉，是不是和姐姐的一样，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她只感受到了窝心的幸福。
九年之后的今天，他真的来了，只是迎娶之人，从自己变成了姐姐……但这不是他的错。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成为他的太子妃。九年前，她收下他的玉佩，相信他的承诺，更是满心期待的守候着这九年之约。但没有令她想到的是，还不满九年，自己的眼睛就会生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能够配得上他的太子妃，就算没有姐姐这般花容月貌，也必定是个相貌完整的女子，她不配成为他的太子妃，不配伴着他登上日后的皇后之位。
“太子殿下，既然您和姐姐已结连理，这玉佩便物归原主，还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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