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不慌（一）（1/2）
向晚：“……”
拳头都捏紧了，碰上的却是一堆棉花？
崔佳滢会直接交代，让向晚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知道？”
“咳咳……你会猜，我也会猜……”
“……”
向晚忽然不知如何安慰崔佳滢。
孩子不在了，这本身只是一个并不确实的假想，她没敢直接这样告诉崔佳滢，而是绞尽脑汁地想往暗示她吸收这个假想……由于有了这个假想条件，崔佳滢才有交代的可能性。
然而，不等她出牌，对方就完整吸收了她的游戏规矩。
“我实在早就该苏醒了。我的儿子，没了……”崔佳滢眼眶蕴满了泪水，嗓音破碎而沙哑，“我自欺欺人，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告诉自己我儿子还活着，他需要我往救他……似乎只有这样，我才有自己还活着的感到……”
向晚沉默。
崔佳滢闭着眼苦笑两声，又咳嗽着咬牙切齿地骂。
“都怪孔云海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都怪他，都怪他……害了我的儿子……”
向晚生怕她走偏了，安抚地轻轻拍下她的手，把她的思维带了回来。
“所以，你假如现在不站出来禁止这个天怒打算，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受到伤害……”
“天怒打算，是不伤害好人的。”崔佳滢冷笑一声，“那些人，都该逝世。都是该逝世的人。”
那些人，哪些人？
前几桩案子的受害者，毫无社会关系交叉，“天怒”的响雷，是通过什么道路找准目标，并成功把雷轰到他们身上的？
向晚目不转睛地看着崔佳滢，“那些该逝世的人，是谁？他们在哪里？”
崔佳滢一怔。
从情绪里抽离，她又变回了咖啡馆那个狡猾的女人。
“你果然又想，咳咳……又想来套路我……”
向晚不否定：“为了孩子！”
崔佳滢唇角浮起冷笑：“那不是我的孩子！”
向晚眼力坚定：“想想你的孩子，多么无辜……”
“不！”崔佳滢摇头，眼力有些恍惚，“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受到处分？是由于他有一个孔云海这样的父亲，而我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恶果？是由于对孔云海赌博的事，一再纵容，让他越陷越深，后来又做不到早一点抽离，终于眼睁睁让一家人都走上不回路……我们都有错，我也该逝世。”
“……”
画面变突，向晚怔然。
这都是什么样的洗脑方法？
天怒的组织者……太壮大了。
也太令人胆怯了。
崔佳滢尽对是向晚认识的女人里意志力比较坚定的，尽非思想软弱得轻易被洗脑的人类……
向晚怔一秒，慢声问：“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没有人逼你，履行天怒这个任务，你是自愿的？”
崔佳滢被她问住。
似乎这个问题，她也是第一次往认识思考。
在向晚的眼力紧逼下，她摇头，“我是被迫的，我是为了见到我的儿子。不过……天怒打算要杀的，都是该逝世的人，一点也不值得怜惜！”
这些该逝世的人，毕竟是什么人？
向晚看崔佳滢的表情，想到往履行任务的白慕川，心坎更为焦灼。
她隐隐感到这件事，没那么简略，可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面对崔佳滢这样的一无所有的人，她看着壮大的外表下神经已经软弱成絮，风一吹，就能把她吹散，不能逼，不能急。
向晚暂时按捺住情绪：“有错，是可以改的。为什么必定要用逝世亡为来毛病买单呢？你是受害者，你的孩子更是无辜——所以，这个天怒打算，不管它举了多高的善意大旗，也粉饰不住罪恶。”
崔佳滢看着她，不说话。
第一次，没有强辩。
向晚循循善诱：“就算那些人都该逝世！可他们的毛病应当让法律来制裁……”
崔佳滢冷笑一声，又止不住咳嗽，“法律，法律制裁得了谁？制裁得了毒兰朵，还是制裁得了那些随便泼你脏水的人？”
嗯？
毒兰朵？
向晚慢慢眯起眼，“毒兰朵是你杀的？”
崔佳滢一愣。
不过，只半秒，她就又回过神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又有什么不可承认的呢？
她看着向晚、程正、梅心，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似乎想从他们的脸色里看出对这个事情的情绪。然后，除了向晚一脸阴霾，另外两个人就像人肉布景，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是。”崔佳滢：“我推她下楼的！”
“为什么？”尽管向晚对毒兰朵的“自杀”存在过怀疑，但骤然得知逝世亡本相，还是有点意外，“你跟她有仇？”
“没有。”
崔佳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瞄向晚一眼。
“她该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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