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桔子（2/3）
摆摆手：“这样猜测就没完没了了。现在宗室里还有谁跟蜀王世子来往密切呢？连山阳王府都在躲着他，那还是蜀王曾经的逝世忠呢。他平时就是出进宫闱多一些，常往给太后、皇上和太子请安。他一双儿女都养在慈宁宫，进宫多些也正常。但我实在想不通，在蜀王一家干过那么多坏事，连太子都差点儿遭了他们的毒手，皇家该会有多么心大，才会过继蜀王的孙子为皇嗣？只从这一点上，蜀王世子之子就彻底丧失了资格，无论是哪家宗室的子孙被选中，都不会轮到他家。不但如此，我感到蜀王一系都不可能再获得实权，接触朝政了，不知要多少年以后的后代，才有机会出头。这么一想，蜀王世子难不成是昏了头，才会放着如今得来不易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往淌那皇嗣之争的浑水？不管是他自己要争，还是帮别人往争，风险都太大了吧？回报却高不到哪里往。新上位的皇嗣就算登基为帝，那也得等到好几十年后了。只要不是谋朝篡位上往的，谁会公然重用蜀王一家呢？”
赵陌一边听，一边点头：“表妹说得对。如此说来，若是蜀王世子真个要再参与皇嗣之争，不管是让自己的儿子上，还是帮别人的儿子上，都再笨拙不过了。”
秦含真劝他：“要是你不放心，派几个人往盯一盯就好了。他跟别的宗室不一样，是被抄过家的，以前的地盘在蜀地，在京城也没多少产业，明面上的东西一查就查了来了，暗地里的东西嘛，留心一下他或者他手下人的行踪，应当也不难找出来。他一家人如今身边侍候的仆人，没几个是从蜀地带过来的，大多数都是被赦免之后，在京城补上往的，而且基础上都由内务府分派。涉及敌国，我估计蜀王世子假如真的跟北戎人有来往，不可能派这些忠心难保的下人往接触。如此一来，能派上用处的人就未几了。盯上一段时间，应当可以查出点什么。”
赵陌道：“这事儿我不好亲身往查，派几个人暗地里跟踪一下无妨，但要是被人创造就麻烦了。我毕竟只是宗室，封地又远在肃宁，除非身上兼了城卫或者密谍司的差事，否则出师无名。蜀王世子固然有获罪的父母和兄弟，但他本身已是被皇上赦免了的。如今又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指证他与外国私相勾结，我若轻举妄动，很轻易招来太后的不满。蜀王府之乱，还有涂家的事，太后娘娘都没有替他们求过情，可谓是深明大义。如今她老人家对蜀王世子的儿女怜惜有加，皇上与太子殿下自然要给她这个面子，不好太过为难蜀王世子。”
除非他能拿到确实无疑的明证，否则他甚至不方便对天子提起自己的猜忌。尤其是象这种涉及皇嗣之争的事，就算他一再明言，不想过继东宫，也要尽可能避嫌。
赵陌这么一说，秦含真就明确了他的难处，叹气道：“那就算了吧。反正……北戎密谍大都落在密谍司手里了，审问过后，总能审到些有用的线索。你要是再留心追捕北戎密谍的几个首领，我就不信，真的抓不到幕后主使的小辫子！”
假如最后查出来的不是蜀王世子，那自然再好不过，用不着顾忌谁的面子，只管把证据往上一报就行了，该怎么处理，自有皇上定夺。
但假如最后查出来的就是蜀王世子，那以太后的性格，也确定不会再护着他。她老人家估计就是怜惜受苦的小孩子，但蜀王世子有何下场，也未必会连累妇孺。有太后在，天子饶过两个稚儿，又有何妨？山阳王都活得好好的，被当成是天子仁厚的活招牌，多添两个亲招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赵陌点点头，微笑道：“我也感到，我花了那么多工夫往做筹备，对付那一群昏招迭出的密谍，怎么还可能会输？况且，我把辽王府和父亲都捞出来了，还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又助皇上保证了辽东军权、政权安稳过渡，日后圣眷只会更隆厚。那背地里想要算计我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只怕都憋屈得想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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