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试探(2/3)

护着表弟的缘故!”

他兴奋地转向赵陌:“表弟若往了京城,把事情跟姑父说明确,说不定姑父知道了王家人的真面目,就不会娶他家的女儿了。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家多的是,有女儿的人家更多,姑父身为宗室贵胄,何必非王家女不娶呢?”他顿了顿,“依我说,姑父能不能进嗣皇家,实在都无所谓。他原是不堪辽王妃迫害,才往的京城。倘若姑父能得皇上青眼,以他嫡宗子的身份,完整可以成为辽王世子,或是另封王爵。到时候,姑父就不需要再看辽王妃的脸色了,同样能得享荣华富贵,还能与表弟父子团圆,岂不是更好?”

赵陌苦笑了下,缓缓摇了摇头。温家表哥虽聪慧,想法却很天真。赵陌心底明确父亲的性格,料想他是不会只满足于一个辽王世子的封爵的。更何况,他做了世子又如何?辽王继妃难道就会收手了?为了让她的儿子成为世子,她只会越发将赵硕视作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赵陌只能委婉地对秦柏说:“家父未必会坐视我身逝世,只是……他对王家这门亲事,想必也是志在必得的。”

这就是在暗示,赵硕未必会为了儿子而与王家反目了。

温绍阳听明确了赵陌话中之意,不由得愕然:“那……那表弟进京后,又该如何是好?”赵硕若不愿掩护宗子,王家又有心为难赵陌,那赵陌进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秦柏听了,心里也就有数了。他又问了赵陌一个问题:“倘若京中形势如此,你待如何?”

赵陌一怔:“三舅爷爷这话的意思是……”

吴少英在旁微笑道:“老师的意思是,令尊既然有看进嗣皇家,小公子又是令尊的嫡宗子,无论王家如何想,礼法上却是无法超出小公子,将他们王家的外孙立作令尊的继续人。小公子难道就不想争上一争?令尊即使结下王家这门亲事,还是要讨得皇上欢心,才有看成事。可小公子也是宗室,但有门路,同样可以往讨宫中朱紫的欢心。小公子难道就不想把自己该得的东西都要回来么?”

温绍阳惊奇地看了吴少英一眼,心下一想,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惊喜之色。吴少英这话有理,不管赵硕和王家人怎么想,赵陌这元配嫡宗子的身份是谁都无法否定的。他自出身就在宗室玉牒上留名,别人想要当他不存在,宗人府也不会坐视。所以,赵陌还真的能争上一争。王家势大又如何?再大也大不过礼法往!

温绍阳盯紧了赵陌,秦柏、吴少英与秦含真也在盯着赵陌,等候着他的答复。秦含真心里,却有些不盼看他说出会往争上一争的话。

诚然,那是他的正当权益。可是当年永嘉侯府秦家就是被卷进夺嫡之争才落难的。自家祖父秦柏在放逐期间受了无数的苦,丧父丧丁忧兄丧姐,未婚妻毁婚另嫁,他流浪边城多年。秦含真感到,祖父未必会愿意再一次被卷进这种权利奋斗中往。上一回是由于秦皇后的存在,秦家是骨肉至亲,逃不开挣不脱。可这一回,争权的人与秦家根本没有关系,秦柏又有什么理由掺和呢?

赵陌在沉默片刻后,给出了让秦含真惊喜的答复:“我不想往争这些,也不感到那是我该得的。我是辽王府的长孙,只是一介寻常宗室子弟。皇家富贵离我很远。我从没想过要换一个祖父,也没想过皇权富贵。于我而言,最好的成果就是谋一个宗室爵位,自立门户,过安静生活了吧?父亲想要的富贵固然吸引人,可那是用我亡母的生命换来的。我享一日那富贵,就不自在一日,何必一辈子都活得不自在呢?”

他转向温绍阳,面露苦笑:“对不住,表哥,我让你扫兴了。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愧于母亲。母亲若不是盼着我能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也不会舍了自己的生命。可我还是感到,富贵再好,不是自己的东西,便始终不是自己的。若能让我往选,我宁可与父母一道安生度日,没有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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