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戳心（2/3）
眼巴巴地看着儿子赵陌取过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轻笑一声，递给了自己。赵硕连忙将信接过，认真读起来，还没读完一页，他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果然是如同赵陌手里那几封书信一般，仿照他父子二人的口吻，写些犯忌的话，让天子与太子一看就赌气的。比赵陌手里那几封书信更过火的是，这几封书信里还有他与蓝福生之间的信件，证实他曾经指使蓝福生往做了些贪赃枉法的事。若真的送到天子眼前，别说爵位和差事了，他只怕立即就会有牢狱之灾！就算天子与太子没有由于这些信而责备赵陌，有个坐牢父亲的赵陌，也很难在朝廷上直起腰杆来。
那些猖狂的北戎人，把这种东西躲在他的书房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赵硕不明确这一点，便问出了口。
赵陌把荣儿打发下往了，方才答复赵硕：“他们在父亲身上用了多少年的工夫？一朝事败，父亲就将他们一伙人都给送进了皇城密谍司的大牢，连兰雪都没放过，以致于他们多年的血汗落了空。他们怀恨在心，也是人之常情。他们也知道父亲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大的依仗便是我这个儿子。只要我过得好，父亲再怎么样也吃不了多少苦头。所以，他们直接冲着我来了，也没忘记顺道算计父亲一波。不过无论他们如何算计，毕竟还是落了空，由于祁哥儿固然是兰雪所生，却是我们赵氏子弟，明确事情轻重，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而是坚定地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这一次，祁哥儿真是立了大功的。”
赵硕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他既是罪人之子，懂得将功赎罪，也不是坏事。但他身材里流着北戎人的血，便注定了不会有好前途。你若怜惜他，保他衣食无忧，也就是了，旁的何必多管？”
赵陌扯了扯嘴角：“算不上多管闲事，不过是有功必赏罢了。”对于薄情的父亲，赵陌已经无话可说了，也未几提赵祁，便持续道，“这些假书信被躲在父亲的书房里，应当已有些时日了，定是在父亲扫除了北戎奸细之前，就是不知道躲东西的是谁罢了。但这里不是别处，而是书房，躲东西的又是父亲常用的物品，父亲竟然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毫无察觉。若不是北戎人多此一举，非要往我书房里也栽个赃，祁哥儿又机灵，说不定等到皇上降罪下来，父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父亲对此，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
赵硕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过疏忽了。事实上，这两年他意气消沉的，已经很少在书房里认真做什么正事了。从前惯用的物件，也是随手就丢。过往上衙门时用的文具提盒，他见了都感到心里烦闷，总会想起如今闲置在家的窘况，哪里还提得起精力来细看？这又不真的是什么躲东西的秘室暗格，要不是赵陌无意中看见了，多问一句，他确定还不知道那些书信被躲在哪里呢。
不过赵硕是不会检查自己的，他立即就找到了替罪羊：“荣儿是怎么做事的？叫他看管书房，他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惋惜赵陌不想任由他推辞责任：“荣儿只是书房里侍候的僮儿，不该碰的东西，从来都是碰不得的，就连打开柜子清算里头的物品，也都要当着父亲或是甄忠等大管事的眼前才干做。本日若非我有命在先，他也不敢自行探查那很多机密之处。夹层里躲了什么东西，他没创造才是正常的。那些处所，原是父亲身己掌管的才对！父亲也太大意了！从前辽王府就曾有过奸细潜进父亲的书房做手脚，这才过往几年？父亲怎的就对自己的书房如此漫不经心起来？！”
哪怕是赵硕自己不想理会，当面吩咐书僮往清算一下旧时的文具盒，是有多么艰苦呢？东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可他就是不理会，才会轻易地被人做了手脚，自己还一无所知。
赵硕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强自辩护着：“谁能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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