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餐（2/3）
由得一点一点地滴了下来，打在手中包金簪的帕子上，把帕子都打湿了。
虎嬷嬷安抚完牛氏，回过火来看到秦含真哭了，也不由得叹气。
罢了，孩子还懂得哭就好，就怕连哭都不知道哭，那才是真傻了呢。
秦含真默默哭了一会儿，也就止住了。牛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有些粗暴地拿帕子给她擦脸：“好了好了，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哭多了怎么受得住？”又检查她头上包扎的白布，看是否歪了，重新收拾了一下。
秦老先生掀了帘子进屋，看到这情况，无奈地说：“这又是怎么了？”
牛氏瞪他一眼：“什么怎么了？我不过是跟孙女一道伤心了一回，哭一哭儿子、媳妇，还有那快逝世了的亲家罢了。！”
秦老先生无奈地看了虎嬷嬷一眼：“不是说先别告诉她么？”
虎嬷嬷叹道：“老爷，这种事如何能瞒？大奶奶‘头七’的时候，关家来人，太太也是要知道的。况且，亲家老爷若真个不好了，我们家也要往拜祭。”
秦老先生也不怪她，只在炕边坐下，对妻子道：“老关的情况不大好，我想着，若是桑姐儿身材还撑得住，明儿就带她过往见一见。”
牛氏虽早有心理筹备，但也没想到事情这么急：“果然不行了么？连平哥媳妇的‘头七’都撑不过往？”
秦老先生叹息着摇摇头：“墨虎方才过往问了一声，说是已经快认不得人了。大夫说了，约摸就是这两天的事。亲家母托墨虎给我们捎话，无论如何也要带桑姐儿往见她姥爷最后一面。”
牛氏呆了一呆，抱着秦含真，怔怔隧道：“亲家老爷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祖孙三人又掉了一回泪，还是虎嬷嬷说：“厨下已经做好饭了。太太，摆饭么？”秦老先生才吩咐：“摆吧。”
秦家的午饭很简略，牛氏与秦含真都是病人，各捧着一碗小米粥，秦老先生的则是一大碗面，炕桌正中摆着四碟小菜，分辨是豆腐、腌黄瓜、孵酱菜和面筋，再加一海碗白生生的鱼汤。
这跟秦含真平时吃的差未几，并不陌生。倒是牛氏见了直叹气：“这稀饭小菜得吃到什么时候？口味都快淡出鸟来了。”
秦含真怔了一怔，木然看了祖母一眼，心里怀疑“淡出鸟”这种词汇，是不是书香门第的主母能说的？
秦老先生却一脸的淡定，似乎已经习认为常了：“等你好了，自然不必吃这些。不想吃，就乖乖吃药。”又笑眯眯地对秦含真说：“桑姐儿要多喝点鱼汤啊。你不是说想喝么？丫头往跟厨房说，厨房今儿没鱼，这是特地往河边向船夫买的，最新鲜不过了。喝了汤，才有气力，脸色也会好起来。”
秦含真想起了早上打发翠儿的借口，干笑着应了一声：“是，祖父。”乖乖埋头吃起了小米粥。
牛氏对秦老先生叹道：“摔了一回，桑姐儿乖多了，以前她多皮呀。”
秦老先生感叹：“瞧着她这样，我倒宁可她持续调皮扰乱呢。”
秦含真充耳不闻。她又不是真正的桑姐儿，如今不比以往，没爹没娘没依附的孩子，诚实些没有坏处。装得乖一点，或许祖父祖母还能多怜惜她一点，护着她一些，不让二房欺负她呢。
吃完了午饭，秦含真这个病号就该午歇了。牛氏让虎嬷嬷把她抱回房往，自个儿却要跟秦老先生商量往关家的事。
回东厢房的路上，秦含真还往西厢张看了几眼，见那里总算有了动静。两个丫头进进出出地送食盒，看起来何氏的午餐还挺丰富？
虎嬷嬷抱着秦含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往，冷哼了一声，掀起东厢房的帘子进了屋。
张妈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炕边收拾着两个包裹，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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