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信息（2/3）
陌若有机会拜见宫里宫外的诸位宗室长辈，也能从秦柏的话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当然，三十年过往，这些信息兴许也有些过期了，还要到京城后，寻长房或二房的人探听了，才干断定呢。
吴少英知道的事，跟秦柏有些不一样。他在国子监那几年，所接触到的都是京城中下层人士所能知道的消息，对于上层人士就不太懂得了，顶多是听说过些隐隐约约的传闻。
不过他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上风，那就是与王复中是同门师兄弟。二人同在京城中，交情不错，偶然也有些往来。王复中是圣上新起用的亲信近臣，固然嘴紧得很，轻易不会流露禁中消息，但一些不怎么忌讳的事，他也不会吝于指导小师弟的。因此吴少英对中上层的消息即使懂得得不算多，可信度却比较高，倒也不会涌现乌龙。
就是时效性差一点。他离开京城，已经是将近两年前的事了。比如辽王宗子进京谋求进嗣皇家，就是他离京后才产生的事。若不是从金象及别人嘴里听到，他也是一无所知。
金象与那两位执事嬷嬷，因是在半年前出京的，知道的消息倒比其他人都要新一点。不过他们由于身份与眼界所限，知道的消息不必定是秦柏等人需要的，哪怕是一些在下人圈子里流传的所谓秘闻，也只能当八卦听听罢了，未必当得真。
尤其是两位执事嬷嬷，她们似乎是从承恩侯夫人那里领了差事的，在牛氏与秦含真眼前，说八卦的时候，重要是集中在与秦家有交情的人家女眷的性格爱好方面，还有些京中贵妇、贵女们的衣着打扮风行风潮……当然，半年前的风潮，如今还是否仍然风行，也是未知之数。然而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在她们眼中，秦三太太和秦三姑娘平时的衣着打扮，尽对带着十足的土气。一旦涌现在那些女眷们的眼前，必定是要被笑话的。因此，等牛氏与秦含真进了侯府，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做新衣裳。不过为了让她们进侯府的时候，不至于被人笑话，她们已经叫人照着她们的尺寸，各做了两套衣裳搪塞一下……云云。
秦含真心里听得有些烦了，她一个八岁的萝莉，需要讲究什么发型？而且她在戴孝，犯得着为衣服上绣什么花而操心吗？
牛氏也有些赌气。她感到承恩侯夫人许氏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嫌她是个乡下婆子，心里的醋意更深了，只拿眼睛往瞟丈夫秦柏。秦柏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命两位执事嬷嬷退下了，另换了金象过来。
金象比两位嬷嬷要好一些。他常在外头行走，知道的京中王侯将相家的情况多一点，还能说得上哪个大臣是什么性格，哪个大臣与王家走得近，哪个大臣得圣上信重，又或是哪家大臣的女眷跟后宫中的哪位朱紫交情好，时常有机会晋见，说的话可以上达天听……等等。这些消息过滤一下，未必找不到对赵陌有用的部分。
只是金象本人对赵陌的身份有所顾虑。即使秦柏与吴少英从未跟他明说过，他也能猜到赵陌的出身。王家正好是秦家长房当家的二奶奶姚氏的亲外祖家，而且承恩侯府也多有需要交好王家的处所。若是叫王家知道秦家三房收留了赵陌，还不知会如何赌气呢。日后那王家的姑娘若做了后宫之主，王家便是新的承恩侯府了，到时候秦家又会有什么下场呢？金象忧心忡忡，私下也提示过虎伯。
虎伯只是冷笑：“你只要照着老爷的吩咐办事就是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呢，用得着你操心么？你担心王家的姑娘做了皇后娘娘，便要为难秦家，怎的不想想，若王家姑娘真的成了皇后，赵小公子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你真要帮着那王家承恩侯，往为难他的儿子么？”
金象顿时一凛，警惕地回头偷看了赵陌所坐的马车一眼，心里感到自己可能猜到了什么。
秦家若不是在今上登基之前，为他立过汗马功劳，差一点全家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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