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音（2/3）
眼前说倒没什么，在外人眼前，可千万别轻易说出口。你聪慧聪颖，可世上多是愚人，就怕他们不明确你的聪慧，反被吓着了。”
秦含真笑道：“我是由于对着你，才会这么说的。在祖父和表舅眼前，我考虑一下，也一样会说。但换了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呢。”
赵陌听了，心中暗喜，忙道：“是极是极，表妹在我眼前说话，大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有所忌讳。当中若有什么犯忌之处，我自会告诉表妹，也不会跟别人提起。但是在别人眼前，表妹就要多留几个心眼了。除了三舅爷爷、三舅奶奶与吴先生，旁人大都不可信。”
秦含真见他愿意听自己碎嘴，似乎还是个嘴紧的人，心里也挺兴奋的，可算逮着个能放心吐嘈的对象了。她压低声音对赵陌说：“赵表哥，我是说真的，你别怕。金伯说了，那位得圣上重视的王侍中年纪很大了，他唯一的后人就是我的二伯娘。王家那些人都是他家族中人，不是直系血亲，能靠着他得到今天的富贵荣华，已经是极限了。等到王侍中告老，又或是逝世，王家估计也就这么着了。估计他家里人心里也明确，所以才会拼命想措施延续这富贵。假如是真正做重臣的，怎会天天挖空了心思，只想要把女儿嫁给未来可能做皇嗣的人，而不是多操心朝廷大事？这样的行事不是正道，是走不长的。”
赵陌讶异地看了看秦含真，心悦诚服隧道：“表妹果真聪慧过人，这样的道理，说来简略，我却从没想过，只是怨恨那王家行事罢了。确实，王家作风并非正道，以此谋求富贵荣华，也不可能长久。况且他家行事过于霸道了，只怕与他家联姻的人，也未必真心佩服吧？不过他家如今还有倚仗，旁人看到他家的富贵，便认为他家十分了得，竟心甘甘心往做他家的帮凶了。”
秦含真微微红了脸，心里有愧地收下了赵陌的褒奖。她总不能说，是由于电视电影看得多了，对古往今来的历史典故也都有所懂得，所以对套路都熟悉了吧？
她持续压低声音对赵陌道：“所以，表哥你不用担心王家什么。咱们静静静地进京，你就住在我们那儿，想措施静静接洽到你父亲，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再说。假如他不肯保你，大不了将来你跟我们回米脂往。实在做天子有什么好呢？出门游玩多了，会被人说劳民伤财，不出门游玩吧，在皇宫里只看着头上那片天，也怪无聊的。假如是明君，从早到晚都要为全国各地的政务操心，说不定睡得少吃不好，时间长了累出病来，随时都是英年早逝的命。假如是昏君，想干什么干什么，朝政不理了，百姓不管了，那不是被人篡了位，就是遗臭万年，反正不会有好成果。可见做天子也没什么利益，还不如你在外头自由自在的呢。”
赵陌听得笑出了声，固然感到秦含真这童言童语引人失笑，但也感到有几分意思。他明确秦含真只是想要宽慰自己罢了，便笑着点头：“表妹说得很是。我就在外头过几年逍远日子，实在也没什么不好。不用担心王爷和王妃的责骂，也不必担心外公与三舅会对我如何，更不必面对王家的逼迫，我反而能得自在呢。”
秦含真见他与自己也有同感，更兴奋了。这些话她可不敢跟秦柏说，与表舅吴少英讲，他说不定还感到她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瞎说。难得赵陌这位便宜表哥居然是她的知音，今后想必就更好沟通了。
赵陌看了看门外，有侯府的执事嬷嬷带着几个丫头，抬了个衣箱进院子。他就没有持续先前的话题，只问秦含真：“此番进京，我可能要在承恩侯府叨扰些日子，却不知侯府里头是什么情况。表妹能跟我说说么？你们秦家都有些什么人呢？”
“这个好办。”秦含真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些事当初金象早就跟他们一家说过了，当时赵陌还没来，因此不知晓。反正又不是什么机密事，跟他讲讲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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