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筹谋（2/3）
前在京时留下的人手，估计不是老迈不堪用，便是早被王家女收服过往了，又或是只一心向着王爷与王妃的。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底气往收服他们，想要寻个援手，也没处寻往。父亲手下倒有几个亲信，是我熟悉的。可他们一心忠于父亲，不知是否会视我为父亲大业的障碍，也不知是否会听从继母号召，因此我不敢轻易找上他们。”
这倒是个麻烦……
秦含真想了想，便道：“那你就别亲身跑那一趟了，先派人送信过往吧，不是送信给你父亲，而是送信给你父亲手下可信的仆役或是随从，再由他们向你父亲传信。你父亲身边，难道就真的一个有可能偏向你们母子的人都没有？你也别说是王家想害你，只说是温家有了变故，温三爷由于内部夺权之事，迁怒到你身上，要置你于逝世地，你畏惧之下进京投奔亲生父亲，完整是通情达理，你父亲也不能因此就怪罪你不听话。除非王家公然明说温三爷是他们的人，否则谁还能说你是进京来阻碍你父亲的大业呢？”
赵陌双眼一亮：“不错，我固然要将本相告诉父亲，但在懂得父亲真正心意之前，倒不必公然与那王家撕破脸……”他自嘲地笑笑，“说不定那王家女还要装出贤慧慈爱的样子容貌来，我也要装一阵孝子的。只是一想到他们王家的嘴脸，我就感到恶心。若不是不得已，实在不想受那个罪！”
秦含真给他出主意：“你不必定要受这个罪的。先探你父亲的口风，就说只是私下来投他，但假如王家感到你碍眼，你留在你父亲身边，就会妨碍到他了。你可以暂时留在我们家，又或是叫你父亲另行安排住处。如此一来，你得了安静，你父亲应当也会感到你很孝敬懂事吧？只是我感到，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一个人独居比较好。假如你父亲不想让你住我们家的话，你就往寻个靠得住的宗室长辈，说服对方庇护你。现在你父亲在京城不是很有体面吗？假如他出面找人，想必也会有人给他这个面子吧？”
赵陌若有所思。
百灵笑吟吟地走过来道：“三姑娘和赵少爷怎么在这儿？说了半天的话，难道不饿么？三太太叫三姑娘和赵少爷过往吃饭呢。”
秦含真想起百灵是姚氏派来的，有几分戒备，便笑道：“我们正聊家常呢，早就感到饿了，这就过往。”说完给赵陌使了个眼色。
赵陌不动声色，起身与秦含真一同往牛氏那儿了。
金象一心要谄谀秦柏与牛氏，尽不吝啬银两，客栈里备下的饭菜十分丰富，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只是论精巧，论味道，论养生，这些菜色也就是平平罢了。金象等侯府出身的人还要挑剔，秦柏、牛氏与吴少英却是过惯平常日子的，并不认为意。赵陌是身为客人，客随主便。只有秦含真是个纯粹的吃货，哪个菜好吃，哪个菜不好，只看味道，不看档次。一顿饭吃下来，她反而感到那高大上的人参鸡汤炖得不够火候，鱼也不新鲜，但清炒小白菜很是鲜脆，豆腐筋也颇为香嫩可口呢。
一顿饭吃完，倒剩了半桌子菜，牛氏便赐给丫头婆子们了。虎嬷嬷带人撤了残席，百灵送上香茶，便都退了下往。
现在是自家人饭后闲聊放松的时间。牛氏问起秦含真：“饭前我听说你和广路两个在屋里说了半日话，都说了些什么呢？”
秦含真笑道：“我跟赵表哥说承恩侯府里的人事呢。免得表哥到了侯府里，一个人也不认得。”
牛氏哂道：“这有什么好认的？三十年不见，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其他全都是生人。他们自然会给我们引介，不会叫我们抓瞎的，用不着事先探听。到时候我们确定不跟他们住一块儿，而是另搬一处院子。天天没事也不必跟他们见面，有事时应酬两句就得了。我可不耐心跟那些贵太太们打交道。真当谁不知道她们的底细似的，一个个倒会端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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