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字(2/3)


虎嬷嬷有些严正地问张妈:“你常给大奶奶梳头,可记得她这对簪子上都刻了什么字?”

张妈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惊奇:“刻的就是大奶奶的名字呀?”

“是怎么刻的?两根都有‘蓉’字么?”

张妈怀疑地摇头:“不是,只有一根刻了蓉字,另一根刻的应当是银楼的字号吧?我记得好象是‘利生记’,是县城里最著名的老字号了。”

说起利生记,她还有那么一点难过。她新婚的时候,丈夫曾送过她一对光面的银镯子,说是将来赚了钱就给她打金的,还要在利生记这家全米脂县最好的银楼里打。可谁能想到呢?丈夫离家多年,生逝世不知,这金镯子自然也没了下文。所以她平日给大奶奶关氏梳头,看到这金簪子上刻的利生记字号,总忍不住要摸上几下。她如今也没别的盼头了,只看儿子浑哥长大娶媳妇时,她能攒够银子,给儿媳妇打一双金镯子,也就心满足足了。

虎嬷嬷没留心张妈的感叹,她手段一翻,没有在簪身上找到“利生记”的印记,倒是在簪身比较粗的地位上,创造了打磨的痕迹,而那个“英”字,也正是刻在这里。

虎嬷嬷不动声色地将一对金簪重新拿帕子包起,又问张妈:“你最近一次见这对金簪,是在什么时候?端午么?”

张妈回想:“就是端午那一日,大奶奶最后一次戴它。那天正好是我给大奶奶梳的头。大奶奶本来不想戴金的,还是我劝她戴的,又添了一朵新买的绢花,看着喜庆。后来没过几日,大爷就……”她顿了顿,没说下往。

虎嬷嬷明确了,又问:“那时候簪杆上刻的是什么字?”

张妈不解地看着她:“还能是什么字?自然是老样子了。虎嬷嬷,是不是簪子有问题?”说着就想伸手往拿簪子细看。

虎嬷嬷却道:“你别问了,有人问也别说,这事儿我会跟太太回禀的。”说罢将包了簪子的手帕往袖里一揣,就抬脚出了房门。

秦含真与张妈面面相觑。后者有些不安:“姐儿,虎嬷嬷这到底是什么了?”秦含真皱着眉头没说话。

看起来,金簪上刻的那个“英”字,很有问题。既然本来是没有的,那就是新刻的了。是翠儿偷走后刻的吗?为什么?

秦含真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答案。她更好奇的是,那个“英”字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虎嬷嬷一脸肃然?

虎嬷嬷自往了正屋,与牛氏谈话,也不知谈了些什么。晚饭的时候,牛氏也没叫人抱秦含真过往一道吃,因此她还是待在自个儿的屋里,由张妈侍候着吃了简略的晚餐。

晚上点了灯,虎嬷嬷又来了,叫上张妈要往隔壁关氏的房间收拾她的遗物。张妈本来都打算哄秦含真往睡觉了,只好爬下炕穿好了衣裳,嘴里还在絮叨:“大晚上的折腾什么?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来,明天再做也可以的,何必非要这会子往?”啰烦琐嗦地出了门。

秦含真躺在炕上,侧耳倾听隔壁屋子的动静。虎嬷嬷应当是象白天时跟牛氏说的那样,把关氏的遗物稍作收拾,然后收拾起来,免得乱糟糟的随便来个人就能偷走一两件,家里人还不知道。再说,关氏既然已经逝世了,她的东西没有人用,也该收起来,以防落灰。

只是……既然是收拾东西,秦含真怎么感到隔壁好象更象是在翻东西呢?什么箱子、柜子都打开来了,虎嬷嬷还催着张妈找钥匙。固然说她也有可能是想弄明确,翠儿到底偷走了多少物件,但连夜来这么一出……阵仗还真不小呢。

秦含真年小体弱,本日操心费脑,还往正屋跑了一趟,因此,她躺在炕上听着隔壁的声响,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往了。

固然秦含真睡了过往,但隔了一个院子的西厢房里,何氏与泰生嫂子却仍在关注东厢的动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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