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破坏（2/3）
对劲的处所似的，还拉着秦幼珍说：“婚礼可定了日子了？初明三年后是要下场应会试的，最好别拖太久了，也让孩子成了亲之后，能静静心，好认真备考两年，大姐还能早日抱孙子。喜酒是寻个好的饭庄子摆上几十桌，还是就在你们家京城的宅子里摆？若是在宅子里摆，就怕处所小了些。大姐家里在京城置办了这座宅子之后，除了热居酒，好象还没有请过客吧？万一婚礼时手忙脚乱就不好看了。不如索性借着这一回初明订婚，先摆上几桌酒，遍请亲友，顺便熟悉熟悉京城里宴客的规矩？这回咱们可得好好乐一乐才行！大姐一声不吭地结了门好亲，吓了我们一跳，若不能叫我们吃喝得满足了，我可是不依的！”
若不是考虑到现场还有许氏在，而许氏又刚刚吐过血，一脸的病容，姚氏对秦幼珍说的这番话，真真说得上亲切又贴心了。秦幼珍都被她说得懵了，只有连连点头应声的份，只是看向许氏时，又不由得露出心虚的表情来。
许氏则是面无表情，缓缓挨回背后的引枕，闭目不语。
说什么都没用了。姚氏将全部气氛损坏掉了。许氏再跟秦幼珍哭诉所谓的心里话，只会显得虚伪又别扭。这一刻的许氏是怨恨长媳的，然而这个长媳是她亲身挑中的，婆媳关系蓝本也很好，会恶化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许氏自己造成的。要抱怨，也没法抱怨别人。除了沉默，她又还能做什么呢？
站在外间的秦仲海脸色丢脸地顶着弟弟和堂弟、堂弟妹以及小辈们的眼力，走到门边叫了姚氏一声：“你出来一下。”
姚氏还犹觉不足：“什么事儿呀？我在这里陪着夫人和婶娘呢！”
秦仲海重重地咳了一声：“出来！”
姚氏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这才不情不愿地赔笑着向众人点点头，走出了里间，然后被秦仲海一把抓着出了屋子。至于他们夫妻在外头说些什么话，屋里的人就没再关注了。
里屋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有些为难。秦含真轻声打破了沉静：“大伯祖母似乎累了，还是让她老人家好生歇息吧。”众人连忙出声说是，然后一个个跟许氏作别，或是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又或是劝她好生休息，也有人说要留在外间陪她的，让她有需要只管开口吩咐。
许氏一律垂目，轻轻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把人们给送走了。屋里终极只剩下了丫头们。闵氏在门口吩咐了鸿雁很多话，方才掀了锦帘出往。
秦幼珍一出来，卢初明与卢初亮兄弟俩就迎了上往，把她扶住了。幸好，经过牛氏与姚氏的打岔，秦幼珍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好看了一些，也不再脚软了。但她还是很难过，很愧疚，眼泪根本止不住。她低声对宗子道：“是我对不住你外伯祖母……以后你要多孝敬她，别惹她赌气……”
卢初明低低地应了，就对秦柏、牛氏、秦叔涛与秦平道：“舅祖父、舅祖母、三舅舅、四舅舅，我母亲也累了，身材也不好，我们兄弟先扶她回家往，明儿再来给长辈们请安吧。”
秦柏温言道：“你们自往吧，不必想得太多了。你能结下一门好亲事，乃是大喜，要爱护这段缘份。你已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你父亲又不在身边，你就要负起自己的责任来，把母亲弟弟照顾好。”
卢初明恭敬地给他行了礼：“初明谨记舅祖父教导。”
秦柏点了点头。
牛氏则劝秦幼珍：“先前劝了你那么多话，你还是想不开，叫我说什么好？看看你的两个儿子，多好呀，哪怕是为了他们，你也不该自顾自地伤心难过才是。做母亲的，谁不盼着自己的儿女能过得好？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犯不着愧疚！大嫂子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实在不伤筋不动骨的，过几天她想明确了，也就没事了。许岫又不是嫁不出往。她自个儿父母都还没发愁呢，咱们外人操的什么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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