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住处（2/3）
亲上个香吧？也好叫祖宗们知道，三弟回家了。夫人先陪三弟妹说说话。一会儿我们回来，就开饭吧。”
许氏端庄地笑着应了是。姚氏立即繁忙起来，又是吩咐门外的仆人往筹备香烛，又是叫人领路，还要喊个婆子来抱梓哥儿的。他是三房第三代唯逐一个男丁，自然要随着祖父、伯父一同往祠堂磕头。秦柏知道孙子怕生，拦住了姚氏，自己往抱孙子。秦平连忙抢先一步，将梓哥儿抱了起来。梓哥儿起初有些怯怯地，见秦平固然有些严正，但对自己并不凶狠，倒显得安心些。
秦松带着两个儿子，领着三房三代男丁往了。枯荣堂中只剩下了妇孺，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姚氏笑着拉上闵氏，将许氏、牛氏请到西次间的偏厅中往。这里的摆设、格式都更合适一家老小围坐谈笑，不象正堂里那般拘束。
秦含真是女孩儿，在米脂家中时，倒是参加过除夕夜祭祖的。只是这承恩侯府中的规矩，只有男孩子能进祠堂，女孩儿也不过是在祠堂外面磕头罢了，因此秦含真进乡顺俗，不必随着祖父往。她心里对此十分不认为然，却被堂兄弟姐妹们一拉，给带往了西尽间。
枯荣堂是承恩侯府的正堂，正开五间。明间正堂用来招待贵客、供奉诏书；东次间则是见规格稍次一等的外客的偏厅，西次间一般用来招待女客，却也是自家女眷在重大仪式时休息的场合；至于尽间，用处就更机动了：东尽间是空的，如今暂时充作存放重要仪式所需家具、摆设的仓库，西尽间摆了两张圆桌并圆凳，可让人围坐谈笑，必要时也可以换成牌桌，供太太奶奶们取乐。
东西尽间皆有另开的小门，用游廊连接两真个热阁，一东一西，分辨是冬日里招呼男客与女客的处所，就不必细表了。
秦含真被堂姐妹们拉到西尽间里坐下，方才有空打量这几位同辈中人。
堂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大的要数长房秦仲海与姚氏所生的嫡宗子秦简了，今年十二岁，长得颇为高挑，文质彬彬的，脸上总带着讨人爱好的微笑，已经可以看出几分未来翩翩佳公子的风采。他对秦含真十分和睦，十足一位温柔大哥哥的样子容貌。固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心，但秦含真心坎还是愿意信任十二岁的少年不是个心机深沉之辈的。
秦简之下，本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弟，秦含真记得是个十岁的男孩，但此刻却并不在场。她原认为是由于对方庶出的关系，但方才她分明看到了二房的庶子，如今西尽间里又有三堂伯秦叔涛的庶宗子，八岁的秦顺，可见本日迎亲，并不限嫡庶。那位十岁的堂兄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含真也不便多问，只是暗暗记在心里。别看姚氏好象一副风趣又老练的样子容貌，这个庶子，说不定是她的禁忌呢。往后碰到这位堂兄的事时，秦含真自认还是要谨慎些好，可别糊里糊涂地得罪了人。
二房的大堂姐秦锦仪与四堂妹秦锦春，还有四堂弟秦逊都不在，也就不必提了。长房秦叔涛还有两个嫡出的儿女，五姑娘秦锦容与六堂弟秦端，一个五岁，一个三岁，连话都说不明确，只能自个儿在边上玩。秦含真跟他们打过招呼，彼此见过礼，也就完事了。只是想着回头等梓哥儿回来，还得让他认识一下这两位堂亲才行。对于四岁的他而言，这两位估计就是日后的玩伴了吧？
至于秦含真自己的玩伴……她可以看得出来，将来她会与之打交道最多的，估计就是长房的嫡女，与她同是八岁的二堂姐秦锦华了。
秦锦华跟大堂姐秦锦仪很不一样。明明有个美貌的母亲，但秦锦华的相貌看起来并不算出众，明明五官都象极了生母，却偏偏组合成了一张稍嫌平庸的脸。不过她气质沉静，这点年纪就斯斯文文地坐在那里，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地，倒也挺讨人爱好。至少，她占了一个“乖巧”的利益。
假如秦锦华本人一如外表看起来的这般乖巧，那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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