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审问（1/3）
这个问题，估计除了太子妃本人，谁也说不明确。
太子妃在太子与陈良娣眼前已经否定过无数次了，但没能拿出什么有用的论据来证实自己真的没做过。事隔多年，她无法证实自己并不知道陈良娣外家送来的药香有问题，也无法证实自己并没有让人把有问题的药香送到大皇孙屋里往。她只能咬定自己根本不知情，今天才头一次听说那药香是被做了手脚的，就算她真的送了有问题的药香往大皇孙处，导致了后者病夭，也只能说是无心之失。药香是陈家做的手脚，责任自然也在陈家头上。
陈良娣根本不信任，她已经认定了太子妃有坏心，当然不会轻易就信任后者辩护的话。她越想越感到自己有理。太子妃先隐瞒了自己有孕的消息，大皇孙屋中残留的药香粉末又是有问题的，还有对得上的症状，以及本日太子妃亲口说出的牢骚，怎么看都象是证实了太子妃有动机害逝世大皇孙，并且确实下了手。陈良娣钻了牛角尖后，各种对太子妃的攻击、控告，便也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当中还真有太子妃暗中算计陈良娣的事实。陈良娣的控告说对了一件事，就很难断定她说的都是假话。真真假假，无法分清。陈良娣如今逝世无对证，太子妃身上这盆污水，只怕更难洗干净了。
太子为难地将情况分辨明确，除了不带任何情绪｜色彩地说出他所知道的事实以外，他根本没措施在父皇眼前为妻子辩护。从太子妃的反响就知道，她并非完整问心无愧，只是不知道她心虚的事到底有多少，又是哪些而已。
天子沉脸斥道：“简直不象话！”
太子低了头，难过地说：“儿臣……确实疏忽了，也太过不上心。倘若儿臣能早一日领会到太子妃的心结，多多开解，再将陈良娣管教好了，兴许就不会产生本日之事……”
“胡说！”天子当然不会感到儿子有错，“后院内宅之事，本就是正妻的职责。你逐日协助朕处理朝政，便够忙的了，朕还要担心你身材吃不消，叫你少劳累些，没关系的政事，就交给底下人往操心。若这样你还要分心往管后院琐事，哪里还有工夫休息？！分明就是太子妃疏忽职守！陈良娣不管是有心取而代之，还是不甘人下心存怨怼，都是她这个正妃该管教的。她压不住妾室，又未能承担教养皇孙的职责，又做的哪门子的太子妃？！”
说起这个，天子心里也有些懊悔。当年太子体弱，他甚至不知道太子能否活到继位的时候，又不能不给太子娶妃，只能千挑万选了唐家，盼着有了唐家做岳家，多少能牢固太子的地位，叫朝野官民别轻慢了太子。唐老尚书与他的家族一直做得很好，几十年来并未让天子扫兴过。唐家的女儿做了太子妃，看起来也是端庄高雅，知书达礼，除了在子嗣上有些不足外，基础没有大弊病。哪怕是性格软弱些，在妻妾相处上有些镇不住场子，那也是无伤大雅的。天子感到，太子又不会犯糊涂，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太子妃软弱些，又有什么要紧？能诚实过日子，不爱生事就行了。大不了宫中日后再为太子挑选嫔妾时，多挑些性格温柔规矩诚实的女子就是了。陈良娣是唐家自己挑的，固然不大进得了天子的眼，看在她生了大皇孙的份上，行事也不算太出格，便由得她往吧……
成果，这么一放松，就出了本日这样大的事。
天子心知，本日之事，陈良娣固然是闹腾的那个，太子妃却也不是全无责任。然而，这事儿却怪不到唐家头上。太子妃自己都疏远了外家人，只亲近楚正方夫妻，叫唐家能怎么办？当日挑太子妃时，以家世为重，天子感到唐氏在才貌品性方面差未几了，身材也算健康，就把人选定了下来，不曾细细考核过，果然是个重大的失误。倘若当年挑选太子妃时，能挑个性格更坚毅些的，良娣的人选也由太后出面，细加择选，可能本日就不会是这个成果了吧？
天子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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