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安顿（2/3）
统的木框糊纸窗，清风馆里的窗子却全都镶上了玻璃，怪不得屋内这般亮堂！只是秦含真本就是从到处都是玻璃窗的世界而来，一时间没反响过来罢了。现在仔细想想，玻璃窗在这个年代估计还是挺奢侈的东西，可是清风馆中上高低下，连同丫头婆子们住的屋子，也都是镶的玻璃窗，怪不得吴少英会感叹承恩侯府奢侈了。
秦含真问吴少英：“京城里用玻璃窗子的人多吗？”
吴少英笑道：“我能往过多少人家？时常来往的，也就是王家了。王家仅有待客用的正厅与书房是用的玻璃窗，王师兄自个儿的屋子都不敢装。倒是我从前在国子监时认得的一位同学，他家祖父是朝廷高官，因此我与其他人到他府上做客时，亲眼见过他家正堂正屋，以及花园里摆宴用的船厅全是玻璃窗。这已经是少见的豪富了。可即使是他家，也没有连丫环住的处所，都用玻璃窗的。”
秦含真点点头，笑道：“玻璃窗也有玻璃窗的利益，至少白天屋里明亮很多，冬天的时候就更好了，既热和，又可以赏雪景，还不用在白天点灯呢。”
吴少英哑然失笑。秦含真即使聪慧，也只是个小女孩罢了，只知道玻璃窗的利益，却不懂得这样的利益，需要多少金钱往支撑呢。
不过……
吴少英暗自思索，承恩侯府固然在子弟仕途上不大顺利，但其富贵闲适却是别家没法比的。圣上对秦家实在是优容厚待，不肯提拔他家的人，估计只是束缚外戚罢了。固然承恩侯与他的家人会感到担心，但在外人看来，圣上此举实在没什么不妥之处。若吴少英不是拜了秦柏为师，而秦柏也是这承恩侯府的一员，他也会感到，秦家人既然享用了这样的富贵，就不该再奢求更多的权势了。
秦含真不知道吴少英头脑里在转什么动机，只是问他：“赵表哥在哪里呢？”
吴少英回过神来，笑着答道：“他在我那儿待着。别人只认为他是我的书僮，对他还算客气。里外杂事都有人往做，用不着劳动他。你不必担心他会受委屈。”
秦含真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感到，他的身份毕竟不一般，总不能一直假装书僮。更何况，你们住在外院，那里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认出他来，岂不麻烦？”
吴少英想了想：“这倒也是，但我们能如何呢？在接洽上他的父亲前，我们不好轻举妄动的。本来说他是师母的亲戚晚辈，也能搪塞过往。可那样一来，他就免不了要与你的堂兄弟们打交道。秦二奶奶毕竟是王家的外孙女……”他顿了一顿，“我瞧承恩侯的样子容貌有些不对，只怕有求先生的处所。或许先生以此为交换，争取承恩侯的助力……”
秦含真摇头：“现在情况又有些变更了。”她把秦平告诉他们的消息转告给吴少英，又提及那位伽南嬷嬷的逝世，“我也不知道大伯祖父是招惹了什么事，失了圣眷。但假如王家现在依然得势，说不定大伯祖父会为了谄谀王家，出卖赵表哥。秦家从前就有些谄谀王家的势头，现在更难说了。我感到既然赵表哥进府时已经隐瞒了身份，倒不如一直隐瞒下往的好。”
吴少英沉思片刻：“既如此，倒不如说他是我表弟，随我上京见世面来的，闲暇时就在先生座前求教学问，想来这府里的人不会多加留心，只是有些委屈了朱紫。”
若是牛氏的亲戚小辈，秦简秦顺兄弟兴许还要出于亲戚情面，应酬一下。但若是吴少英的表弟，那恐怕也就是个面子情罢了，见都不必见了。这个身份果然更有隐蔽性。
秦含真说：“不如叫他搬进清风馆来算了。我爹平日也不住这里，东厢房空着也是空着，或者收拾出一间耳房来给他也行。只说是他年纪小，你平日有事不便管教，托付给我祖父照顾，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吴少英点头：“一会儿我往跟老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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