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万寿（2/3）
她往替赵陌操心京城的人情往来。反倒是以赵陌的宗室身份，参与到朝廷机要军务大事之中，家人做出避嫌的姿势来，更合乎规矩。
也不知天子与太子是不是对秦含真的做法十分满足的缘故，太后娘娘对她是越发和颜悦色了。每次见她进宫，都要拉她到身边坐下来，说好一会儿的话，态度亲切又和气，也愿意带她参与临安长公主等宗室贵妇们的小聚会。她在宗室皇亲圈子里的交际对象，似乎比从前还要再上一个档次，不再是以休宁王妃以及一众宗室晚辈女眷为主导了。几位亲王妃、郡王妃——当然也包含休宁王妃在内——还有大长公主、长公主们，都对她十分亲切。固然秦含真明确，她们这都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但能沾的光，不沾白不沾呀。这几位贵妇的能量，可不比那些亲王、郡王们差。
以往秦含真交际的，除了休宁王妃等几位常来往的宗室长辈以外，基础就是各家王府的少奶奶或是年轻一点儿的郡王妃、世子妃们。如今不一样了，她直接跟这些郡王妃、世子妃与少奶奶们的婆婆、太婆婆打起了交道，在郡王妃、世子妃与少奶奶们的眼中，地位都高了不少。
也许这么一来，她可能会交到的朋友就会少了很多，并不是人人都象汧阳郡王妃孙氏那般，愿意与她平辈论交，不在意她身后所代表的权势的。但她感到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实在她并不是很乐意跟别人整天讨论些什么“如何抓紧男人的心”、“如何对付小妾通房”以及“如何早日生个儿子”或是“如何跟妯娌勾心斗角”之类的话题。
秦含真如此淡定，简直就是宠辱不惊了。太后看在眼里，越发爱好她，蓝本只是怜惜秦含真新婚就与丈夫离开的，如今则更多的是感到她的性格合自己心意。有时候太后还会当着秦含真的面说：“哀家从前只当你是你祖母教养出来的，你祖母的性子，与哀家必定合不来，所以哀家也不必委曲跟你相处太多，免得各人为难。如今哀家却感到，从前真真是想错了。你这样挺好的，你祖母也未必如哀家想象的那样，八成是见得少了，并未深谈，因此相互也不懂得，才会有所误会罢了。哀家以后就多召永嘉侯夫人进京，说不定会相当合得来。”
秦含真只能干笑，想想自家祖母也没什么明显的毛病，就是有时候行事作风与思想方法跟京城贵妇们格格不进。不过这也不是大弊病。牛氏刚到京城时，可能在礼数上还会有所缺失，如今适应了几年，身边又时常随着两位内务府出来的嬷嬷，平日更是经常与休宁王妃、云阳侯夫人、寿山伯夫人等贵妇们有往来，大面上已经不会出什么毛病了。就算对于谈话话题的把握还不是很精准，大不了不主动挑起话题，随着太后娘娘的话风走就是了。退一万步说，以秦柏与天子父子的关系，牛氏就算真说错了什么话，太后娘娘难道还真会跟她计较不成？多半也就是一笑而过罢了。太后若是心里不兴奋了，以后少召牛氏进宫就是。
于是秦含真出宫后，特地回了一趟永嘉侯府，如此这般吩咐了牛氏一大通。没两天，慈宁宫果然就召见了牛氏，不过顺带还把蔡胜男这位永嘉侯世子夫人给捎带上了。有蔡胜男陪着，暗地里指引着，牛氏半点毛病都没出，还陪太后聊得十分兴奋。可以想见，太后今后召见牛氏的次数也会有所增长了。
玄月转瞬即过，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七。在朝廷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万寿节到来了。
今年本来天子有心要大办，也是为传位之事做个预热，没想到先有雨灾，随即又有辽东兵事，天子便下令一切从简。这个万寿节，远不如往年的热烈，各种庆典都是能省就省。国库有过剩的钱粮，都优先供给辽东那边与赈济受雨灾影响的百姓。再加上前不久，皇宫才放了一大批宫人出宫。一时间，朝廷上到处都是赞扬天子仁爱的声音。
随即，天子在万寿节当日的大朝会上，发布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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