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暗潮（1/3）
辽东战况升温的消息，很快地就在京城内外传开了。朝廷这边还得再往辽东加派人手，并且要多派一位大将过往镇场子。辽东守将虽有好几个，但资格能力经验都还有所欠缺，搪塞小规模的战斗足够，但真要上全方面的大战，他们可能就有些吃力了。
辽东前线，毕竟是承平已久的地区。
除了辽东，北方边镇也需要有人前往镇守。宣府、大同、太原、榆林一线同样已进进战备状态，预防北戎人在辽东这边进展不顺，就改打起其他方向的主意。值得庆幸的是，秦王镇守太原，手下军民得力，暂时还不需要担心；榆林一带长年有马家子弟驻守，也还算太平；马家的马将军曾经在大同经营多年，如今固然已经离任，但过往打造的铁军尚在，一直以来的练兵传统也没有被继任者舍弃，所以兵力还是挺足的；目前也就是宣府、朔州等几个边镇兵力略嫌单薄些，就近调兵过往，再有一两名年富力强的将领主持大局，估计也就差未几了。
北戎人固然也休养生息了三十多年，但国力远远无法与大昭相比，且又连年有粮食不足的烦恼，即使再兵强马壮，也没措施支撑得住全线开花，分兵南侵。
关于派驻辽东的大将人选，天子与朝臣们讨论了一整日，始终定不下来。本来云阳侯正值壮年，有经验有资格有身份，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本人蓝本也有这个意愿，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连出远门的筹备都已经做了一半。只是由于楚正方犯了事，城卫军群龙无首，他只能持续留任，中断了蓝本的打算。倘若要派他往，固然是各方面都挺合适，可城卫军又该怎么办？如今城卫军由于楚家人全数被踢出往而产生的混乱，还未完整解决，明年元日又是新君的登基大典了，断断出不得毛病的。在这种时候，城卫军的主将怎能轻离京城？若是另找外人接替云阳侯，又有谁能出面呢？
由于蔡家在楚正方得势时受了不少委屈，天子与太子都有些补充他们的想法。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们是不盼看由蔡家以外的人插手城卫军统领大权的，那未免有些亏待诚实不生事又忠心知进退、英勇为国杀敌的蔡家人了。
除了云阳侯以外，云老元帅原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儿媳妇是王家女，被卷进了谋逆案中，他早就摆出一副要养老的样子容貌来，已经不想再出风头了。就算兵部有人推荐他，他也只说自己老迈，只怕不中用了，担心会耽误了战事，反而推荐起云阳侯来。
马老将军倒是样样合适，只是他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初进冬时，由于一时贪玩，跟几个孙子玩起了摔跤，成果不警惕把腰给扭了。固然说伤势并不重吧，可真要他这把年纪还要带伤出征，马家高低的儿孙子侄们个个都不乐意，所有人都嚷嚷着愿意代老爷子出战。可无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都没有马老将军的份量与经验，选谁能服众呢？
统领京西大营的那位马将军，同样不可轻离岗位，叫他往，也好象有些不大合适。况且他长期驻扎大同，蓝本跟辽东目前那几位驻将是同样的资格，叫他往做统帅，真能镇得住场子吗？
闵家倒是有人，闵老将军资格也足够。只不过闵家一向唯蔡家马首是瞻，云阳侯不吭声，他们就不说话，一副听从朝廷调派的样子容貌，反倒叫旁人为难了。
朝廷迟迟未能做出决策，京城高低也是各种小道消息频传。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散布起了假话，说三十多年前北戎人是多么可怕，本朝部队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现在他们都已经雄师南下了，用不了几天就能打到京城，还是赶紧逃命吧，云云。顺天府尹联合城卫军的人，里里外外，上高低下搜捕了三日，才算是把散布假话的人全都抓起来了，也终于堵住了假话的源头。
只是经过审判，他们创造那些人当中固然也有来历说不清道不明，很有可能是跟北戎人有关系的奸细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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