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出殡(2/3)

,进土为安。此事秦柏没有任何异议,二房那边有任何意见也没人会听,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实在,就算在家中停灵的日子不是太长,许氏也算是身后风光一时了。如今上门为她上香祭拜的,已经不再仅仅是承恩侯府的亲友了。除往秦家三个房头的所有姻亲、亲友、故交来了以后,就连滞留京城的秦克文、秦克伦兄弟的朋友们,也都来了,又有看秦柏面上前来致意的宗室、皇亲、勋贵、官员以及读书人们,甚至连吴少英与王复中王复林兄弟的家里,也闻讯派了人前来悼念——新君上位,并未影响王复中的地位,倒是有越发受器重的迹象。新君没打算让王复中一辈子象王二老爷那边,被拘在御前做个小小的侍中,已经在安排他外放重要州府,牧守一方了,若无意外,十年八年后王复中再回回中枢,便是要进部院做堂上官的人了,正经的内阁准备役,前途光明。

有这么多宾客上门祭拜,许氏虽是逝世后风光,也着实让承恩侯府众人出乎意料。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多亏了三房的秦柏。如今秦松不靠谱,许氏已故,他们将来还有很多处所需要仰仗秦柏这位长辈呢,对他便又恭敬了几分。

许氏出殡当日,正值五月盛夏时节。因怕老人轻易中暑,秦平与秦仲海都劝告秦柏与牛氏不必随行,而由秦平、秦安兄弟做代表,女眷方面则是小冯氏单独出面,陪伴承恩侯府众人,一起将许氏的灵柩送出城往,在早已择好的吉地埋葬。

固然秦家祖籍是在江宁,就连关氏的遗骸都被送回往了,许氏应当也是同等的待遇,但承恩侯府暂且无心出这个远门,也是考虑到日后祭拜不便,就决定在京城周边进土了。

灵柩出城时,可以说是漫天的雪白纸钱飞舞,一路哭声震天。孝子孝孙孝媳孝侄们,一个个都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走在灵柩后头,再加上哀哀欲尽的丫头婆子们,奏乐的乐匠,雇来哭丧的能手,还有各种各类的随行职员,浩浩荡荡,前后差未几排了一里长的队,排场隆重。各家亲友都在路边设了祭棚,因大多数都是眼下最有权势的人家,引得不少路人前来围观,私下议论纷纷,都在感叹承恩侯夫人许氏真是天大的福气,云云。

在这样的场面里,只有极少数人才留心到,在那一排排的祭棚当中,挤进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许家祭棚。许峥带着妻子鲁氏主持路祭,然而承恩侯府的人从他眼前走过,没有一个人转头看他一眼。他又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正心虚呢,也沉默地行完礼就算了。只是看到出殡队伍完整走过往了,也没人搭理他,他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鲁氏一直面无表情,态度安静。她回头吩咐跟来的下人收拾祭棚,又对许峥道:“父亲已经在老家找好了处所,相公择日起行吧。我会陪你过往的。先清安静静在我外家读上一年书,跟我父亲学些官场上的眉眼高低。一年后你若真能成功拜在那位先生门下,后年的殿试便也稳了。家里的事,我会替你料理妥当,用不着你操心。公公固然舍不得你,但也没有拦你前途的道理。你把事情与公公分辨明确,他自然不会硬留你在家中。”

许峥低头道:“我知道,娘子操心了。”但他接着欲言又止,“只是家中只剩下父亲与妹妹姨娘……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不能在跟前侍奉,真的没关系么?”

鲁氏冷冷隧道:“有事还有二房在呢,既是近亲,也是近邻,若是这样还不能料理妥当,难道相公在家,就能办妥了?我父亲出这主意,原也是为了相公着想。相公若感到不妥,就当我父亲没提过好了。”

许峥忙闭了嘴。岳父大人是为了他好,他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若是拒了,说不定妻子就真要与他和离了。固然不舍,他也知道自己守在家里,不可能会有上进。父亲还盼着他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呢,一时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早晚有一日,是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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