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符氏(2/3)

分辨是大厨房与仆役房。大厨房前头的小巷也有小门通往东边青云巷,方便下人日常采买时走动。

从大厨房旁的过道重新折回南方,便是盛意居的另一边。这里与盛意居夹着过道而看的是两处院子,一为“折桂台”,一为“燕回来”。恰与西边的明月坞与桃花轩相对,这里是承恩侯府里少爷们的居所。

如今折桂台中住着长房秦仲海与姚氏的嫡宗子秦简,以及秦叔涛的庶宗子秦顺,前者住正屋,后者住东厢,西厢却是空的。秦仲海十岁的庶次子却是住在隔壁的燕回来。那院子明明只住了他一个人,他却奇怪地住在东厢房里,正屋反而空着。据说是要留给秦叔涛的嫡子秦端满了七岁后搬进来的。

秦简不是跟同父的庶弟同住一院,反而与三堂弟秦顺住在一起。秦简的庶弟(至今没人提起他的名字)住在隔壁院子里,正房空着他都不敢搬进往。而秦顺也未搬进嫡出的弟弟将来会住的院子,即使同样是住在厢房中,也要跟秦端分住两处。这两对兄弟之间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

秦含真同时也想起,二房的庶宗子秦逊今年好象也有六岁了吧?他在兄弟中排行第四,明年就该搬出来住了。二房先前闹着要把清风馆给他,难不成是由于折桂台与燕回来两个院子的正屋都有了主人,而二房又不乐意叫他屈居堂兄弟之下吗?实在秦逊年纪比秦端大那么多,他抢先占了燕回来的正屋又如何?二房本是庶支,非要闹着讨属于三房的清风馆,又是何必呢?

姚氏不知是厌恶住在燕回来的庶子,还是真的认为那个院子无甚可看的处所,她只把三房一行人领进折桂台里转了一圈。这院子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院中种了很多桂花树。眼下虽不是桂花绽放的时节,但从这院名里,也可以看出承恩侯府对于嫡长孙秦简的期看了。

秦简与秦顺都在上学,他们上课并不是在花园里,而是在府外附馆。主人不在,三房众人除了看看屋子,看看花,也没什么好逛的,便就此退了出来。

折桂台与燕回来南面,也有两个院子,一大一小。大的院子叫纨心斋,小的那处是东小院,连个名字都没有。纨心斋如今是二房薛氏的住处。她年轻守寡,院中连朵花儿都没有,丫头们穿着都是灰扑扑的,本人又性格古怪,性格不佳。无论是姚氏还是三房众人,都无心跟她打交道,因此只从她院门前经过就算了。

至于东小院,如今是符老姨娘和张姨娘两位老姨娘的住处。前者是二房已故男主人秦槐的生母,后者则是他的侍妾,为他生下了遗腹女秦幼珍。据说薛氏本来十分不待见张姨娘。妻妾之间本就不和,而薛氏在夫家落难后逃回外家,张姨娘却随着叶氏夫人回了祖籍,并在老家生下女儿。相比起秦伯复当初备受秦松质疑血统的际遇,秦幼珍却很受秦家长房疼爱,就连宫中朱紫都怜惜有加。庶女反比嫡子更受重视,这叫薛氏如何能忍?秦幼珍的生母张姨娘自然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还是符老姨娘看不惯,特地请求叫张姨娘搬过来陪她念经礼佛,后者才算是逃出了薛氏的魔爪。薛氏再不乐意,在需要打出亡夫招牌的时候,也不敢得罪亡夫的生母,只好暗自扼腕。

符老姨娘十分和睦。她是如今承恩侯府中,除了秦松夫妻以及薛氏以外,对秦柏最熟悉的人了。相比其他人,她的心态兴许还更温和些。听闻三房来了,她便带着张姨娘及几个丫头婆子迎出门来,微笑着请秦柏一家进往喝杯茶。她还用悼念的眼力看着秦柏,又慈爱地摸摸秦含真与梓哥儿的小脸,感叹道:“三少爷如今也老了,也是儿孙满堂的年纪。三十多年一眨眼就过往了。三少爷怎么不早些回来呢?”

秦柏微笑地看着她,回想起她从前的秀丽容貌,再对此她如今的白发苍苍,也忍不住叹了口吻。他道:“我有很多话想问姨娘的,本日时候已不早了,改日我们夫妻再来访问姨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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