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劝说（2/3）
闻，大概有的是人乐意将消息传到宫里往吧？不必是什么大事，只需要在圣上与太后眼前，稍稍抹黑一下赵硕的形象，对他的打击就够大的了。他没有来自家庭的支撑，在京城无根无基，全凭圣眷才有本日的风光。只需要圣眷减少，他随时都能被打回本相，即使还能在京城混下往，也不过是一寻常宗室子弟罢了，又能成什么气象？
秦柏对此也只有一句叹息，但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在赵硕决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之后，任何因此而产生的代价，他都只能遭遇了。有得必有失，只要他将来不会懊悔就好。
倒是吴少英，听完秦柏与秦平父子的对话后，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便提示赵陌一句：“说不定会有人借小公子的事，打击令尊呢。小公子要戒备的人又多了。”
赵陌只能苦笑。
秦柏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广路，以你如今的处境，一味戒备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那句老话，若你父亲真的不打算护你，你还是要多想想自己才好。别的不说，你总不能一辈子在这清风馆里躲着人，毕竟还是需要光明正大行走在外的。否则，我便是护得你一时，也无法护得你一世。”
赵陌起身肃然应道：“是，舅爷爷，广路明确。”
秦柏点点头，便转向秦平：“你且往传话便是，也不必说得太多，只告诉赵硕，他宗子在我这里。温家有人与王家有勾结，不再是安全之地，他宗子只好逃到京城来了，问他打算怎么办。”
秦平应了。
正事说完，接下来便是家事了。牛氏告诉儿子，秦含真即将搬到明月坞往，秦平有些惊奇，但也感到这是件好事：“桑姐儿是该好好学些女孩儿该学的事了。在家的时候，她不是跟村里的孩子疯跑，便是与她关家表哥一起调皮，成日家不肯好好读书学字。一年大，二年小的，再这样下往可怎么得了？她母亲是个再温柔温柔不过的人了，又做得一手好针线。我不指看她能长成她母亲那样，好歹也要学得一半吧？”
秦含真干笑，这些“过往”她真的不太懂得。也许等他们父女俩相处的时间再多些，秦平就会明确她现在的“转变”了。
牛氏却听不得儿子这般贬低孙女：“你知道个啥？如今桑姐儿可乖巧了，逐日也随着你爹读书写字，聪慧得不得了！你总说她不如她娘，我倒感到她现在才好呢。她娘是温柔温柔不错，只是性子太闷些，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也不肯说出口，自个儿胡思乱想暗伤心，不然也不会……”她顿了顿，声音也有些哽咽了，“我倒宁可桑姐儿不象她娘呢，这般成天乐呵呵的，也是好事，至少碰到什么难处了，不会钻牛角尖。这世上有什么是熬过不往的呢……”
屋中众人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大家想起逝世往的关氏，心里都有些不太好受。
吴少英忍了忍鼻中的酸意，深吸一口吻，委曲道：“我这几日写了两篇文章，自觉有些进益，只是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不知能不能请老师指导指导？”
秦柏当然不会说不能，于是他便带着吴少英往了东屋的书房。牛氏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心情安静下来，便拉着秦平说家常话往了。分辨了这么久，好不轻易上京见了儿子一面，聚了不到半天的工夫，儿子便要工作往了。如今总算有了一日的相聚时间，她当然有好多话要跟儿子说的。
秦含真悄无声音地领着赵陌出了正屋。两人来到紫玉兰树下，往石凳上坐了，一时也是相对无言。
半晌，赵陌才苦然一笑：“表妹与我都是苦命人，都是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不过表妹还有慈父在，倒强过我很多了。”
秦含真正色道：“你爹还不知道是不是慈父，不过看情况，不是的可能性更大。假如他真的不管你了，你难道就真的要吞下这口吻吗？”
赵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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