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土脸（2/3）
搅你了。”便抬腿离开了。许氏年轻时固然是美貌多才，于他如同梦中仙子一般。但如今夫妻几十年，人都老了，儿孙满堂的，许氏也就不再是仙子了。若再添了爱说教的弊病，就更加令人难以忍耐。偏偏她说的都是正理，任谁听了都说她贤惠，说他不象话。他哪里还坐得住？
这时候的秦松，已经把来时的总总心虚、畏惧给忘记了，也不再记得要问一声妻子，是否还念着前任的未婚夫？
但秦松走了，许氏的脸却耷拉下来。
大丫头鸿雁轻轻走进来，向她回报：“已经问过了，确实是西厢卞姨娘在侯爷眼前嚼了舌头。不但说了二太太来松风堂的事，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一心想往夫人头上泼污水。”
许氏冷笑：“自然是她，除了她，原也没别人这般笨拙了。”
卞姨娘也是秦松的妾，曾经一度很受宠。她并不是家里的丫头开脸提起来的妾，反而还是位官宦千金——父亲是个六品小官，为了巴结谄谀承恩侯，亲身将美貌的庶女送上门做妾。秦松宠了她两年，也算是长久了。她自认为出身尊贵，身份仅在正室夫人许氏之下，只惋惜没生个一儿半女罢了，但还是有些自命非凡的。惋惜秦松只爱她美色而已，宠了两年，便又有了新欢，把她抛到一边往了。卞姨娘进府十年，已是色衰爱驰，只得绞尽了脑汁往邀宠，又不忿正室许氏的淡定，时不时就要搞些小动作。正屋里的丫头们个个都看她不顺眼。
鸿雁骂道：“烂了嘴的黑心娼妇！成日家只知道教唆离间，颠倒黑白，当面倒装得乖！夫人可不能就这样饶了她。否则其他人也随着有样学样，日后还有没有规矩了？！”
许氏冷色道：“她既然爱说是非，不修口德，你就让人把她送到庵里往，念几天经，吃几日斋。什么时候知道悔过了，再回府来也不迟。再给我哥哥送封信，把卞姨娘父亲的名儿说一说，叫我哥哥直接把这个人给开革了，省得卞姨娘成天认为自己有倚仗，在家里头胡说八道，败坏好人的名声！”
鸿雁暗暗吃了一惊。她侍候许氏几年，知道许氏性格冷淡，虽与承恩侯不大和睦，但面上工夫还是会做的。许氏对那些妾室通房一向宽和，承恩侯秦松年年给后院添新人，许氏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对那群莺莺燕燕的吃穿用度，也从不剥削，真真是满京城皆知的贤惠人儿，却从来无人说她软弱。本日卞姨娘乱嚼舌头，固然是可恼。但放在平时，许氏顶多就是罚她禁足、抄佛经，送往庵堂冷落几日，也是有的。可直接叫外家兄长拿对方的家人开刀……这还真是头一回！
难不成卞姨娘这回的行动真的犯了夫人的忌讳？
鸿雁暗暗记下这件事，提示自己日后千万不要犯了忌。
卞姨娘被干脆爽利地送出了府，连一声嚷嚷都没来得及发出。她被送走的时候，承恩侯秦松正在新欢杜鹃处呢。杜鹃年轻貌美，柔顺体贴，十分合他心意。他有意抬举，许氏也没反对，因此杜鹃固然名份上还是个屋里人，但待遇已经照着姨娘来了。家下人等私下里提起，也都称呼她为“新姨娘”，知道她提姨娘是早晚的事。有美人相伴，秦松哪里还记得卞姨娘？等他听说她被送走，想起是她告诉自己薛氏来松风堂一事的，正打算往问许氏，杜鹃几句软语，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为着长房送往三房的那几箱子东西，以及丙字号库房内的物件，薛氏与秦松先后闹了个灰头土脸，三房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秦柏与牛氏在清风馆内安然度日，秦含真也很快适应了新房的生活，还抽出空往返清风馆探看祖父祖母往了。
牛氏一见她，就把她抱到怀里细问：“这两日在明月坞住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丫头们有没有调皮的？婆子们听不听话？有没有跟二丫头绊嘴？”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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