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故人（2/3）
秦含真说：“原是打算昨天开端往的，谁知女先生病了。我迁居那天，二姐姐给我设宴热居，特地提前告假回了明月坞，还把其他姐妹们也带上了。我只当是女先生没拗过她，才点的头，后来才听说她是真病了。那日她本就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伤风感冒了，二姐姐一开口，她就顺水推船答应下来。本认为歇半天就能好的，谁知昨天上课时，病情越发沉重，实在撑不住，打发人往跟二堂婶说了，才讨了两天假。二堂婶说，叫我在家多歇两日。等女先生病好了，再往上学也不迟。二姐姐她们也是如此，怕过了病气。”
牛氏听了就感叹：“他们长房请来的女先生真是好人哪，生病了还要保持上课。若是在咱们家，你祖父有个头疼脑热的，我才不许他出门呢！”但她想想又感到不对，“怎么那女先生还要打发人往跟你二堂婶说，才讨得了假？难不成她教你们姐妹还是当差来了？你祖父在家教学生，从来都是想停课就停课的，谁敢说个不字？”
秦含真道：“这怎么一样？固然都是做老师，但祖父在米脂合县都著名的，教出了那么多有出息的学生，又是在自己家里开学堂，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自然是说一不二。那位女先生固然名头很响，但她是应邀来承恩侯府教导姑娘们。侯府是主家，又是皇亲国戚，轻易的老师都不敢摆架子吧？我听二姐姐说，有不明确的作业只管问女先生，什么时候都可以问，女先生包你学会为止。一般的老师，哪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牛氏咋舌：“我的乖乖，这样的老师做来也太憋屈了。不是说她曾经教过太子妃么？怎的这侯府还对她如此不客气？难不成秦松还真有这等体面了？我却是不信的。”
秦含真答复：“女先生是教过太子妃没错，但她只是太子妃的老师之一罢了。听闻如今她住在侯府后头的一间小院子里，是二堂婶给她安排的处所，又派了两个婆子一个丫头往服侍。她自个儿带了两个老家人。除此之外，就没听说她有什么亲人了。祖母您想，她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无亲无故的，就这么一个人住在府后，定然也有个让人唏嘘的故事哩。她说不定就指看在侯府养老了，自然不会得罪长房，丢了这个饭碗。”
牛氏明确了：“怪道呢，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你往上学，可得好好敬着先生。只惋惜不知道她性格如何，论年纪只比我小一些，若是性子好，说不定我得了空还能往她那儿串串门子。这院子固然宽广，但逐日在家只能对着你祖父，时间长了也是无聊。我想出门找个人聊聊天，却不知上哪儿往。松风堂那儿规矩大，我不想往；二房那边阴阳怪气的，我才不往找罪受；你二堂婶倒是与我合得来，偏她又是当家奶奶，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你三堂婶我不熟。如此算来，竟是连个能串门的地儿都没有了。这日子还不如咱们在县里住着舒坦呢，在那儿咱们好歹还有几家亲友来往。”
秦含真笑道：“这也是没措施的事，咱们初来乍到嘛。不过祖母您放心，等您在这儿待熟了，跟人混熟了，想找个人聊天还不是小意思？”
秦柏微笑道：“明儿我们往外城见故人，若是处得来，他家里长辈说不定还要请你往坐坐。你还用得着担心没处所串门么？日后有的是出门的时候，就怕你烦了，反盼着能过安静日子呢。”
牛氏嗔了他一眼：“别哄我了。若真象你说的，这几天我们怎的就连门都没出？我劝你往找一找从前认识的人，叙叙旧情，你还说不是时候呢。这会子到时候了？”
秦柏只是微笑不语。
他不肯答，牛氏也拿他没措施。正巧梓哥儿那边得了好消息，高兴奋兴地跑来寻祖母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起他明儿该穿什么衣裳。牛氏抱着孙子乐呵呵隧道：“你爱穿什么衣裳都成！不是才做了新衣？就穿那个吧。”又对秦含真说：“你也穿新的。既然他们做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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