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遗言（2/3）
了旧年圈禁时逝世了两个，还有一个伽南留在宫中照顾太子殿下，其余五人皆在庵中出家了。豆蔻旧年病殁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们四个。本日杜衡身上有些不好，郁金要留守庵中，便只有我与甘松姐姐来见三老爷。我方才咋一看见三老爷，差点儿没认出来。三十多年了……三老爷如今也老了……”
秦柏听得唏嘘不已，又问：“我早听说伽南姐姐留在了东宫，照顾太子殿下，往岁忽然亡故了，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大哥对此讳莫如深，实在叫人不解。听说他还将伽南姐姐的家人都赶出了侯府，也不知眼下如何。”
白芷顿了一顿，咬牙道：“这也是她自己作孽，有这个成果，也是她活该！”
秦柏不由得大为讶异。秦皇后身边的几个侍女，白芷年纪最小，跟伽南素来是很要好的，几乎亲如姐妹。固然三十多年过往了，但听到白芷这样说伽南，秦柏还是会忍不住怀疑：到底伽南做了些什么？
甘松道：“本日特地请三老爷过来，也是为了向您说明确伽南的事。您还记得么？三十年前您是回过京城的，当时见过伽南一面？”
怎么可能不记得？秦柏当年回京城，除了大哥秦松，就只见过伽南而已。伽南是奉了秦皇后之命，机密前来给他送信的。就在见过伽南后不久，他就决定了要离开京城，在西北安家。
由于那是……他亲爱的姐姐秦皇后的愿看。
甘松看着秦柏脸上的表情，幽幽叹了一口吻：“三老爷，看来您真的信了，信了伽南当年传的话，真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了。那是伽南哄您呢！”
秦柏一震，双眼直盯着她：“你说什么？！”
白芷含泪道：“甘松说的是真的。当年我们都不知道三老爷回京城了，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她病情一天一天重了，心里最记挂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侯爷成亲，另一件便是三老爷不知几时才干回京。她生怕自己撑不下往，无法看到侯爷再度成家，也看不到您最后一面。她曾再三追问侯爷，是否真的不知道您在哪里。侯爷总说您是被美色所误，迷恋村姑，不肯回京与家人团圆。皇后娘娘一个字都不信。只是侯爷信誓旦旦的样子，皇后娘娘不好在皇上眼前拆他的台，只能私下追问。侯爷不肯说实话，皇后娘娘心里再着急也是无法，惟有等候三老爷自个儿回京城来。惋惜，等到侯爷婚事办完，娘娘就撑不下往了。临终前她交代了伽南，要往侯府再问一次侯爷。若有答案，必定要在她灵前相告，她才干安心离开……”
白芷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低头拭泪。
甘松便接着道：“伽南想必就是在那时候遇见了三老爷的吧？皇后娘娘确实留下了遗言给三老爷，但必定不是她跟您说的那些。”
秦柏道：“我确实是在侯府外头遇见她的。但你们又怎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皇后娘娘的真正遗言？”
甘松道：“由于皇后娘娘吩咐她的时候，我们都在边上站着呢。皇后娘娘让伽南往问侯爷，还说，她恐怕是等不到三老爷回往了，日后若我们见了三老爷，替她捎给三老爷几句话，就说——是姐姐连累了你，哥哥也亏待了你，你受委屈了，姐姐心里都知道的。姐姐没用，无法替你做主。但哥哥若持续这样欺负你，一点兄弟之情都不顾，你也不必总顾虑着姐姐了。只要能为我们秦家留下一口吻，其余诸事都随你心意。你日后便是秦家确当家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随着皇上，好好做事，好好过日子吧。”
秦柏听完后，久久沉默着，眼圈却渐渐红了：“姐姐……”
没想到姐姐秦皇后留下的真正遗言，居然是这样的……
他抬头看向甘松与白芷：“伽南跟我说的，跟你们的话完整不一样。她对我说，皇后娘娘知道对不住我，但是大哥与她一母同胞，是嫡嫡亲的兄妹。若是往日，大哥欺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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