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原因(2/3)

具?

秦柏沉默很久,才闭上了双眼:“你们是直到那时,才知道她做的事吧?”

甘松与白芷齐齐点头,眼圈都红了:“谁能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出宫之后,我们就很少见她。她有时会奉太子之命,到庵里来看我们,但从不提这件事。平日书信来往,也不会说实话。”

甘松顿了一顿,才一脸愧疚地说:“说来也是我们疏忽了,出宫之后,明明也有面见皇上的机会,却从来没有在皇上眼条件起三老爷……若是皇上早些想起与三老爷的情义,不再抱怨当年的事,说不定三老爷早就回京了,那时自然误会尽消……”

秦柏淡淡地说:“你们是什么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轻易了。皇上不肯寻我,必有缘故。你们若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地进言,万一触怒皇上,岂不糟糕?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们。要怨,也不会怨到你们头上。如今罪魁罪魁已经分明,更是如此。”

他嘲讽地笑笑:“只叹伽南费尽心机,却是看错了皇上,也看错了大哥。她在宫中一逝世,大哥就将她家人赶出了侯府,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呢。她认为自己能借着大哥的助力,平步青云,谁知却落得这样的成果,还不如随你们一同出宫,倒落得清净。”

白芷有些黯然隧道:“伽南家人被撵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身在庵中,消息不通,我们知道得有些晚,也帮不上忙。但听说他们在京中这些年,也有亲友可以投奔,倒也不至于流浪街头。只是往后的日子,不可能有过往那样舒服了。他们熬过一冬,又不知道侯爷是否消了气,正打算回南边往探亲靠友。我有一个表侄女原是嫁到他家做媳妇的,前不久写了和离书,已经回外家往了,家里正商议着要给她另寻一门亲事呢。”

侯府下人之间彼此联姻是常事,秦柏也未几言。他看向白芷与甘松,露出微笑:“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原有很多不明确的事,本日方才恍然大悟。”

秦松巴巴儿地打发金象到西北来请他,就是由于知道他的着落已经瞒不住了。秦平生来肖父,天子一见秦平,就知道他是秦柏的儿子,只要有心询问,早晚会找到西北来。秦松若能抢先一步,提前安抚住秦柏,说不定还能保住当年的机密不被揭开。

偏偏伽南在东宫得了消息,自乱阵脚,露出了漏洞。虽不知道秦松到底跟伽南说了些什么,使得她病情加重,但想也知道,多半是推辞责任,要她一人承担起所有罪过的话。伽南说出本相,固然是断送了自己的生命,但秦松作为知情人,确定也遭遇了天子的怒火。这一回,连太子都不想见他了。由于他的纵容,秦柏流浪在外三十年,伽南也越陷越深,终至送命。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往浅了说,秦松只是失了圣眷,得了天子与太子的厌弃;往重了说,秦松这是欺君大罪,而且是长达三十年的欺君行动,又与内廷宫人有勾结,并有胁迫宫人嫌疑,其心可诛。他至今还好好地做着承恩侯,一家老小也依旧安享富贵尊荣,已经是皇上开恩了。考虑到京城如今的局面,皇上说不定只是看在他是太子殿下亲舅舅的份上,没有治他的罪而已。太子如今还病着,若是在这时候处分他的舅舅,影响不好。但若是太子有个好歹,承恩侯秦松的富贵估计也就到头了。可即使太子安然无恙,也不可能对他这个舅舅有什么好感。他的富贵同样长久不了。

秦柏回京后,秦松特地表现出兄弟和睦的样子,确定是想在皇上与太子眼前挽回圣眷。可他既不敢对秦柏说出本相,真心赔罪,又想要利用秦柏,谄谀皇上与太子。秦柏回京,他将人安置在家中,却不公然上本启奏,反而是到处找人捎话进宫,想要在暗下处理此事,分明就是不想让秦柏裸露在朝臣眼前,分走他的光荣。

这样的兄长,秦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真真恨不得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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