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决定（2/3）
自荐枕席，想要分王嫔之宠。我认为她是一片忠心，也不曾怪罪于她，哪里想到她如此勇敢？！她如今才逝世，真真是便宜了她！这些年她在东宫，也算是享尽了福。太子一直念着她的养育之恩，明知道她罪无可恕，却还是要为她伤心难过，旧疾复发。”
秦柏忙问：“我早听说太子身上不好，不知眼下如何？可有好转了？”
天子脸色一松：“气象转热后，已经有了起色。他这是旧疾，冬日气象严冷时，一不警惕就要复发。幸好太医得力，如今已无大碍了，只需静养即可。”
秦柏这才放下心来。
天子又向他懊悔：“说起来，都是我疏忽了。伽南当年说二三年，你一直没有音讯，也不见回京，我就该派人往接你的。即使我信任了伽南的话，认为你姐姐只是要你让步二三年，也不该在满了三年后，依然坐等你主动回来。我那时认为你真的气得狠了，不肯原谅你姐姐，便不好意思往寻你。想着只要你日子过得顺心，在朝在野都是一样的，我还是别往打搅你的好。马老将军当时就驻守榆林城，他是我十分信重的老将，我给了他一封密旨，让他寻访你的着落，再暗中护持，却不得惊动你……”
秦柏大为惊奇：“马老将军？！竟然是他？我……我并不知道他原是奉了皇上密旨而来，还认为他真的很爱好古董字画……”
秦柏从前并不认得马老将军，是在珍宝阁担负伙计的时候，遇上马老将军要买古董，他随着老李掌柜往榆林城，方才认识了对方。马老将军估计是终于寻访到他的着落，才以此为借口见他一面。那一次交易过后，将军府又接连照顾了他几桩生意，都是直接找到他头上，让他获得了不少收进。后来他与牛氏完婚，不再在珍宝阁做事了，马老将军也时不时请他过府，让他掌眼，辨认一些稀奇古怪的所谓古董，而且每次都有丰富的报酬。有将军府的面子在，人人都待他客气几分。他在家中开学堂，教导学生，老将军还命管家来送了贺礼……
本来马老将军是奉了天子密旨行事，怪不得对他处处照顾。
秦柏感叹万分：“老将军对我真是不薄了，后来他调离榆林，接任的是他侄儿马将军，马将军对我两个儿子也同样照顾有加。我在边城这几十年，事事顺利，并没遇上什么难处，还真是多亏了将军府的照看。”
天子低声道：“北地生了乱子，我只得将马老将军调过往，固然他侄儿留在了西北，但估计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日常照顾些罢了。后来秦平秦安两个孩子投军，正值京中多事，我就更不知情了。我是直到看见秦平，方才知晓他多年未得升迁，在榆林城外差一点断送了生命。”
他心中再次愧疚起来。由于秦柏一直表现得不想回京，他认为小舅子是怨气未消，只能由得秦柏过自己的小日子。反正那时候秦柏生活顺遂，衣食无缺，也算是充裕，更成了米脂县首屈一指的名师，过得似乎很开心。天子便也不逼他回来了。那时太子所生的皇孙身材不好，太子也随着病倒，接下来便是皇孙夭折，又有晋王世子等进京谋求过继等事。天子要一边照顾儿子，一边戒备宗室，一边处理朝政，分｜身乏术，对秦柏的关注也就少了。等到马将军也调离了榆林，前往大同，关于秦柏的消息，也就渐渐断尽。
天子知道了伽南的假话后，曾经无数次想起，当年他若是厚脸皮一点，不要想太多，直接派人把秦柏召回了京城，也许就不会有后头这很多事了。可就由于他一念之差，使得小舅子受了这很多年的委屈，自己也被一介宫婢蒙在了鼓里，他一想起就感到心中愤然，更多的还有歉意。秦柏终于回京，他早想见他了，只是想到这种种底细，他又感到没脸见小舅子。秦柏也是受了骗，若他知道是天子姐夫疏忽，导致了这一切，是否会原谅自己？想得越多，越是不敢见。天子迟迟未下旨召秦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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