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分说（2/3）
保住了生命，倒反过来骂我们了？这世上固然总有恩将仇报的事，你也是惯了恩将仇报的人，但这才得了利益，背过身就翻脸的人，还真是少见，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呢？！也不怕天打雷霹！”
秦松被噎得够呛，正要再骂，忽然听得头上晴空一声霹雳，吓了他一跳，呆呆地看向天空，不知该怎么反响了。
牛氏反而兴奋得大笑，拍掌道：“果然，老天爷有眼，也看不下往了，要打个雷下来劈逝世你呢！”
秦松嘴硬：“村妇！泼妇！胡言乱语！这不过是偶合罢了，少在这里恫吓人了！”
牛氏冷笑：“世上哪儿有这么多偶合？怎不见老天爷在别的时候打雷，非要在你跑来我们院里闹的时候打？可见是你干过的缺德事儿太多了，不但皇上看不过往，连老天爷也容不得你！”
秦松打了个冷战，瞠目结舌，很想再骂几句话，胆儿却已经怯了三分，还真有几分信任这是上天示警了。
秦柏笑了笑，拉住牛氏：“好了，别赌气，小心身材。”牛氏顿时抱住丈夫的手臂，柔声道：“我不赌气，我只是听不得他这样骂你。”
秦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向秦松：“听大哥这话头，想必是诏书下来了？”
秦松冷笑一声：“你装什么傻？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他可以摆脸色，秦仲海却不能，诚实对秦柏道：“才下的诏书，有一明一暗两封。明旨里说父亲御前失礼，罚他在家读书，又将父亲的侯爵从一等贬为三等。暗旨里却说，父亲犯下欺君大罪，又不知悔改，本该处以极刑，只是念在是皇后娘娘至亲的份上，从轻发落，命父亲在家读书、念经，修身养性，吃斋念佛，为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祈福，也是为自己曾经的毛病赎罪。若父亲胆敢违旨再犯，便再不容情了。宣旨的公公告诉我们，若不是三叔在皇上眼前再三为父亲求情，皇上尽不会如此宽容的，本来宫里连鸩酒都筹备好了。三叔保全了父亲的生命，侄儿实在是感谢万分！”
秦柏一听就知道，天子确实是在为自己说话，固然他也没在天子眼前告过秦松的状，一切都是天子与白芷甘松他们在说。但是，天子让宣旨太监特地点出他为秦松求过情，便是要让秦松的儿孙记下他这份恩惠的意思。天子的好意，又正中他下怀，他怎会谦虚？
秦柏便对秦松道：“既然宣旨的公公已经说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大哥。皇上自从知道伽南隐瞒的事后，心中就一直十分恼火。他是一国之君，竟被个宫人欺瞒了三十年。对皇上而言，这是奇耻大辱。伽南已逝世，她是咎由自取，便无须多提了，可皇上的怒气还未消呢。大哥身为伽南的同党，皇上又怎会不恼你？这些日子一直不肯见你，是怕一见你的面，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就要了你的生命。可我还未回京，他总要先见过我，将当年本相说明确了，才利益理大哥的。否则大哥一逝世，逝世无对证，万一我误会了皇上，又该怎么办？况且你我本是兄弟，皇上要处理你，总不能不跟我说一声，也省得我为你难过，从此便抱怨上他。”
秦松涨红了脸。秦柏语气中这种“我跟天子情绪深，你跟我没法比”的意味，还是那么的强烈，让他又妒又恨，但他现在还顾不上这些，更多的是为自己不平：“伽南的事是她自作主意，与我有何相干？！那贱婢逝世便逝世了，皇上怎能迁怒到我身上？！”
秦柏轻轻一笑：“伽南骗我，骗皇上，确实是她自作主意。可大哥，你是知情的。哪怕是事后才知道，你也是知情人。若你真是个虔诚，为何不向皇上禀报？皇上恼你，不是为你欺瞒我，而是为你欺君。大哥认为，皇上待皇后情深，待我们家恩宠有加，他便真是你的妹夫了？可以当一般亲戚来往？大哥何其天真！皇上待我们再好，他也是天子！是一国之君！我们都不过是他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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