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流言（2/3）
姑娘刚定了亲事吧？真好，听说是临县的大户，她将来就是享福的命了。”想想自己要守孝三年，不能议亲，表兄吴少英却未必能再等她三年，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丫头干笑着答应下来，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告退了。回到主簿娘子那儿，她自然也说不出什么事来。
关舅母得了信，暗暗松了口吻，看来小姑子还不至于理智尽丧，不管不顾就跟外人乱说话。她连忙好言好语地送走了主簿一家。回过火，一直留心事态发展的虎嬷嬷也正式告辞了，她才要放心，忽又听闻秦老先生还在家里，立时又持续发起愁来。
她不知道，主簿一家出了关家，回到县衙后衙家中，主簿娘子立即就叫了女儿与她的丫头到自己房中细问，听丫头说完见关芸娘的具体经过后，她便陷进了沉思。
主簿千金把丫头打发走，小声问：“娘，怎么办？芸姐姐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怎么知道那流言是真是假呢？”
主簿娘子轻哼一声：“若果真无事，关家何必叫她装病？还把她关起来？关老夫子新丧，亲生的女儿竟然不在他灵前披麻戴孝，以关家人往日对关芸娘的宠爱，会如此作为，说没有猫腻，谁信？”
主簿千金道：“即使真有什么底细，也未必就象流言中说的那样。娘，咱们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主簿娘子闭口不语，半晌才说：“我素来最看不惯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往日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既知道了，自然要弄个明确。若秦关两家果然有不可告人之事，咱们家就再不能与他们来往了。无论你爹怎么说秦老先生德高看重的话，我都不能答应。你弟弟也不能送往秦家求学！”
主簿千金忙劝她娘：“娘别这么说，就算流言为真，那也是关家的长女与那吴监生之间不干不净，秦家必定是被蒙在鼓里了。只要秦老先生学问好，弟弟拜师也没什么的。不然，在米脂县里，哪里还能寻更好的老师往？弟弟正是读书的年纪，若是耽误了学业，将来必定要懊悔的！”
主簿娘子皱起眉头，迟疑未定。
这时候，主簿过来了，听到女儿的话尾，有些诧异地进屋问：“谁耽误学业了？什么要懊悔？你们母女俩在说什么呢？”
他妻子女儿对看一眼，决定要向他坦率，让他来拿这个主意。
本来主簿娘子平日在后衙生活，无聊的时候，偶然会叫个卖花的婆子来解闷，不但能买些脂粉荷包，针头线脑，也可探听街头巷尾的八卦。若遇上不平之事，还会告诉丈夫，叫他带了公差往惩戒坏人，救助贫弱鳏寡。
这本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爱好，卖花的婆子进了县衙，也会谨慎言行，不该说的尽不会多嘴。偏偏最近，四周街道上来了个新的卖花婆子，生了一张聪颖的巧嘴，能说会道非常讨人爱好。主簿娘子听别人提起，便把她叫了来解闷，却意外地从她那里知道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大丑闻！
关家那个嫁进秦家做长媳、最近新寡又殉了夫的大女儿，据说跟她两姨表弟吴少英有奸情，两人偷情时被外家人创造了，关老夫子怒斥女儿一顿，气得病倒。关氏羞愧难当，才上了吊，尽不是为了殉夫才自尽的。她那奸夫吴少英还厚着脸皮，装没事人一样在关家出进，快把关老夫子给气逝世了。
这个丑闻流传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关老爷子完整被气逝世了。主簿娘子不知真假，只能趁着悼念的机会，让女儿往打探一番。
原因无他，早在关氏自尽之前，关老夫子还健在，当时因他们女儿与关芸娘交好，曾请关芸娘到家中作客，当时就听到关芸娘抱怨，说表哥吴少英迟迟不肯答应婚事，不知是不是另有心上人，猜忌的对象有很多，邻居家的小姐妹，亲戚家的年轻女眷们，吴少英在绥德州遇过的女子，还有家中的丫头枣儿，甚至提到了自家大姐秦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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