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甘（2/3）
不懂，课上就该说实话，而不是假装听懂了的样子容貌？
秦锦仪已经没有了回往问人的勇气，面对母亲的询问，她也有些蔫蔫的，不大想答复。
知女莫若母。小薛氏一瞧她这样子容貌，就知道她在琴课上定是没得到期待的褒奖。小薛氏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没事，你才多大年纪？那曲子又不是练了很久，有些错漏的处所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居心再练就是了。你平日也没少得曾先生的褒奖，可不能由于偶然一次曾先生没夸你，你就生出懈怠与怨恨来。需知道学无尽头。只要你用了心，曾先生是能看到的。”
秦锦仪心道：你哪里知道曾先生是何等势利的人呢？
但这话她没说出口，而是转了话题：“母亲，昨儿个……祖母提起的那事儿，她是认真的么？还是只是随口说说？”
“什么事？”小薛氏怔了怔，但很快反响过来，“你是说……赵家哥儿那事儿？”
她看到低下头、脸色微红的长女，皱起了眉头：“你祖母天天说那么多的话，不管说的时候是认真还是随便，过后也很快就会忘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安心上学。只要让外头的人知道你是个才学出众、品貌双全的好姑娘，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赵家哥儿是宗室，即使他父亲还不是太子，也依旧是辽王府的嫡宗子，日后是要承袭王爵的。赵家哥儿既是未来的王府世子，身份尊贵便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以我们二房的情况，你父亲不过六品官职，又怎么好高攀？符老姨娘断不可能向太后娘娘开口，就算开了口，太后娘娘也不会答应的。人家有祖父祖母，有父亲母亲，亲事自然也有长辈们做主。而你的婚事，也自有母亲与你父亲做主。你放心，你是我嫡亲的闺女，我难道会不为你的毕生着想？你祖母随口一句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秦锦仪听得有些刺耳，实在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嫁给赵陌的，正如画楼所说，赵陌会不会成为太孙，还是未知之数呢。况且她也仅仅是远远见过赵陌一两面，不明确他的性格为人，连样貌都是含混的。这样的少年，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自然比不上另一个人深进……
不过，她不甘心是一回事，母亲叫她不必多想，说赵陌是她攀不上的高枝儿，她又不甘心了，忍不住说：“母亲，赵家哥儿出身虽可贵，可现如今外头的人谁不知道？辽王与王妃不待见嫡宗子，而这嫡宗子又不待见赵家哥儿这个嫡宗子。赵家哥儿说来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宗室子弟罢了，能有多尊贵呢？他现今住在我们家，还是跟几个兄弟们挤在一处，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我看还不如咱们家的逊哥儿呢，逊哥儿身边好歹还有丫头婆子侍候，有长辈为他打理日常起居……”
小薛氏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话你私下说说就罢了，可不能在人条件起。无论赵家哥儿身边有几个人侍候，他的出身也是不会变的。你感到他不得亲祖父与亲父待见，便感到他前途无光，可就糊涂了！他们宗室里，一个人的前途难道只能靠自家父祖决定？还有皇上在呢！有你三叔祖护着，皇上断不会看不见赵家哥儿，他日后的前途好着呢。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你祖母只感到咱们家也是国舅爷，样样不比长房差，应当有一样的体面，却是想错了。嫡庶有别，就算是皇后娘娘在世时，跟我们二房也没多亲近，更何况是现下呢？长房就算有承恩侯的爵位，生的女儿也没嫁给宗室皇亲，更何况是咱们二房？你祖母的话，你听过就算了，可千万不能认真，反误了自己！”
秦锦仪低头闷闷地听着，很想要反驳几句，却又说不出口。她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女，即使有些个警惕思，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说出口的。更何况，她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呢……
母女俩正说话呢，薛氏的大嗓门就从院门一直嚷嚷着进屋了：“真是气人！内务府的小子也是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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