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证人（2/3）
音道：“二奶奶……二奶奶怨恨大奶奶总是揪着章姐儿推桑姐儿下坡的事不放。太太还提过，二奶奶偏心女儿，为人又苛刻，怕她把梓哥儿给教坏了。如今大爷没了，只留下一个闺女，断了香火，不如把梓哥儿过继给大奶奶，算是大爷的儿子。二爷横竖还年轻，总会再生儿子的。就当作是二房害了长房的女儿，赔一个儿子回往。二奶奶说，她尽不会把儿子给了大奶奶，又怕大奶奶不依不饶，真个害了章姐儿，所以……要坏了大奶奶的名声。二奶奶说，只要大奶奶被赶出秦家，长房没了人，也就没人能逼她过继儿子，舍弃女儿了。”
秦老先生冷笑：“就为了这个，她派人在县城四处流传假话？！”
翠儿眼神飘了一下：“不……不是，假话的事，是在大奶奶逝世了之后，二奶奶才吩咐下往的。先前……二奶奶安排的是别的……”
秦老先生厉声喝道：“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翠儿抖了一下，畏惧地伏下身往，支支唔唔地不敢多说。
秦含真在里间听得糊涂，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翠儿怎么又不讲了呢？难道有什么更为难的处所？
这时候，吴少英主动开了口：“老师莫急，这事儿学生也知道一些。这丫头是由于贪图小利，被府上二奶奶收买背主，因此不敢诚实招认罢了。待学生为您逐一道来。您还记得……在师兄百日祭前两日，学生曾奉姨母之命，前往老师府上询问祭礼安排么？”
秦老先生记得有这么回事，里间的虎嬷嬷也记得。秦平的百日祭，关家身为岳家，依礼也该出席，所以要提前两天问明确具体的安排，好断定出发的时间。这种事儿本来应当是关大舅来办的，不知为何，关家人竟没来，反而是表亲吴少英孤身骑马来了。他还给表外甥女秦含真带来了一些药材，盼看能给她带来一些赞助。
吴少英道：“那日学生看完了桑姐儿，就往与王复林、于承枝两位师弟说了一会儿话，不料天忽然下起大雨来。进县城的大路都是土路，淋了雨更加泥泞难行，老师就留学生在府上借宿一晚。”
秦老先生素来有收留清贫学子在家中住下的习惯，后来因秦家大宅在城外，来往不遍，就连家境还过得往的学生，也有住在秦家的例子了。秦家下院的学堂后头，有个跨院，里头四间窑洞，处所都还算宽广，盘了大炕，一间也能住个三四人。
秦家这几个月办丧事，秦老先生无心教学，大部分学生都散往了，只留下二三人，有的是由于家远又清贫，有的却是想要为师长尽一份孝心。这点人住四间窑洞，自然是有充裕的，吴少英借宿当晚，便独占一间。
那天夜里，进夜不久，翠儿就前往寻吴少英，言明大奶奶关氏有请。吴少英固然不解，但由于那时候还不算太晚，关氏又是他嫡亲的表姐，素来亲厚，便随着翠儿往了中院。
中院处所不大，有外书房、客房还有茶房等在，实在就是平日有人来的时候，秦老先生待客的处所。不过当时秦家几乎处于闭门谢客的状态，很少有人往中院。关氏让翠儿请吴少英往见面的处所，正是中院的书房。
关氏没多久就到了，先是跟吴少英说了些家常，讲讲两人小时候的情份，接着就跟吴少英说，她与妯娌不睦，二房何氏苛刻，女儿又伤重，身上没有子嗣，怕今后日子难过。她听说表弟快要补官了，假如能有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外家的助力，对上有二叔秦安撑腰的何氏，也能有点底气。她将亲生女儿与外家父母一道托付给了表弟，求他将来多多照顾他们……
秦老先生听到这里，打断了吴少英的话：“这是何故？大儿媳跟你说这些，难道……”
吴少英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含泪点了点头：“可恨学生当时懵然不知，还认为表姐真是被何氏逼迫，盼看能从外家弟弟那里得些助力。学生当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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