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认（2/3）
那么多的罪证了。既如此，他落得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应当的。我只当是没有这个儿子，也就罢了！”
何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当初就不该让他娶那么一个恶婆娘！若不是那败家婆娘窜唆，儿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何老爷子摆摆手：“也是他耳根子太软了。他若真能掌得住，心里明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饶是他婆娘说得再多，他也不会心动。你也别给儿子脸上贴金了，只当白养了他一场。横竖如今有阿信在，阿信岂不是比他强一百倍？！”
何老太太不禁大声痛哭，何信之妻忙抱着她低声安抚。等到老太太歇了泪，才哽咽着问李子：“你们这一路往西北往……都是怎么过的？你爹……我听说他是在路上没的，不知……葬在了何处？”
李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父亲是到了兴县后方才逝世的，逝世在半路的是我姨娘。祖母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
何老太太愣了一愣，何信之妻忙说：“我们也是托人往探听的，只知道你们一路上逝世了人，还听说你爹在半路上就病了，病得厉害，因此我们就认为……”
李子叹了口吻：“父亲在牢里就病了，一路上病情越发严重，但他还是撑到了兴县。半路上没了的是我姨娘。当时父亲病得厉害，太太和大哥大姐都不愿意理会姨娘的后事，妹妹又小，是我求了差役，在路边的林子里寻了块空地，挖了坑，才草草把我姨娘埋了的。当时怕日后找不回来，我还用在坟上做了记号。只是这么多年过往，也不知道那记号还在不在。日后有机会，还是要将姨娘接回来埋葬才是。”
至于何父，他到了兴县后，也没能撑多久，逝世后就葬在县郊的土山脚下，墓碑也立了。那一片地儿葬的都是象何父这般被放逐过往的官员。李子记得大概的地位，要回往寻是没问题的。
何信叹道：“本来如此。我有余力托人探听的时候，已经隔了好几年，只听说你爹半路上没了，妻儿则是到了兴县，再多的消息，也探听不到了。直到前几年，马老将军从西北回来，他手下的兵士中有曾经驻扎过兴县的，我辗转托人探听了一下，才知道你爹的家属在那年大赦后，便离开了兴县，从此再没听说过消息。有人说你大姐嫁了人，过好日子往了，也有人说你娘带着你们兄妹几个回了老家。我们还托人回老家往寻你们了呢，却不见踪影，才想着这大概只是谣传。”
李子怔了一怔，没想到何信还托人探听到了这些消息。这话倒也不假，他先前编的那些假话，恐怕要稍微改一下了。否则若是直说嫡母等人逃跑了，只怕跟何信探听回来的消息对不上，轻易穿帮。
他想了想，才道：“太太带着我们兄妹几个在兴县苦熬了一阵，遇上皇恩浩荡，大赦天下，才算是脱离了苦海。只是那时我们身无分文，就算想要回乡，也有十分的难处。我往寻大哥商议，看能不能寻些活计做做，攒下路费，也好回老家往寻祖父祖母。但大哥并不理会我，还说不必我操心，他们过够了苦日子，不想再回老家受穷，太太已经为大姐寻好了一户好人家，马上就要嫁过往了。那是过路的一个富商，家里虽有正妻，却一直在老家侍奉公婆，富商在外头做买卖，想要纳个美妾。聘礼都送到家里来了，太太与大哥大姐十分欢乐，正高兴奋兴地备嫁妆呢。我想这如何能行呢？且不说那是个商人，大姐好歹也是书香官宦之后，怎能自甘下践，给人做妾？我便苦劝太太与大哥，不要答应那商人的亲事。”
何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黑了：“这话不错。我们老何家世代耕读，本也是体面的人家，也就是你爹坏了事，给祖上抹了黑。但再怎么样，我们老何家的闺女也不能给人做妾！还是给个商人做妾，他们图什么？！你太太是糊涂了，自己是商人家出来的，眼里只有银子，便把我们何家的女孩儿也教坏了，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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