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调虎（2/3）
实在不知礼数，姐儿以后少理会她！”
秦含真答应一声，拒尽了虎嬷嬷抱她上床休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枣儿送了茶过来。虎嬷嬷透过门帘缝，瞧见关芸娘又回到了北屋，依旧斯斯文文地跟亲友长辈们说话。虎嬷嬷撇了撇嘴，也不再往理会。
枣儿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个仆妇过来了。虎嬷嬷认得她是丧礼初日见过的吴少英家仆，便迎了上往。这仆妇是给秦含真送孝服过来的，吴少英出资，关家为所有近亲筹备了丧礼上的衣饰，自然少不了外孙女桑姐儿那一份。
虎嬷嬷客气地接过孝服，低头一看，却感到不对：“我们姐儿是关老爷子的外孙女，依礼需服小功，用的应当是稍微粗的熟夏布。这是粗熟夏布，应当是大功的服制，想来是拿错了关家哪位姑奶奶的衣裳吧？连大小尺寸都不一样。”
那仆妇低头一看，忙道：“是我拿错了。今儿人多忙乱，我又是头一回经这样的大事，分不清谁该穿什么衣裳，就出错了，实在是对不住。嬷嬷熟知规矩礼节，不知能不能帮我掌掌眼？”
虎嬷嬷心想这大小尺寸完整不同的衣裳也能弄错，实在是荒谬，但听她说本日人多忙乱，想想她会忙昏了头也是公道的，也就不再责备了。今儿虽是关家办丧事，但关家是秦家姻亲，关大舅与吴少英又对桑姐儿好，虎嬷嬷不想他们由于人多忙乱，弄错了礼制，叫人笑话，便道：“你稍等一等，我跟姐儿说一句就随你走。”
她回头对秦含真道：“姐儿还是到床上往歇着吧？要不就往北屋坐着。我要出往一下，不放心姐儿一个人坐在这里。”
秦含真道：“嬷嬷只管往，这里是我姥姥家，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要是实在感到困，我自己会往睡的，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虎嬷嬷想想也是，就放心离开了。
秦含真一个人坐着有些无聊，又不想往北屋那边听一群女人说话，只好开端玩手指了。这时候门帘忽然一掀，吴少英走了进来。
秦含真心中顿时明了，本来仆妇请走虎嬷嬷，是吴表舅在调虎离山哪！
吴少英冲秦含真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精力这样差？昨儿晚上没睡好？”
秦含真诚实地点点头，小声问他：“表舅，昨晚上翠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吴少英眼力一闪，微笑道：“自然是真的。怎么，你不信？”
“那倒不是……”秦含真想了想，“我就是感到，翠儿叙述的时候，流畅又有条理，不大象她平时说话的语气……”
吴少英微笑道：“这也不奇怪，我已经审过她不止一回了，她已经记得很熟，自然说得流畅。至于条理，想来是由于我审完她后，将事情从头到尾理过两回，说给她听，看有没有遗漏的缘故吧？”
这么说也是公道的，秦含真便说：“那就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跟二婶对质了。”就怕对质对不上，或者何氏逝世不承认。
吴少英对此并不担心：“秦二奶奶自然不肯承认，她指使他人对翠儿一家下毒手，意图灭口，歹毒凶狠之处令人心惊，若真个承认了，老师说不定要将她送官的，连秦安兄也要受连累，她尽不会承认。但这并不重要。反正老师和师母都已经知道本相了，自会对她进行处分。”
他没打算多谈这个话题，就态度温和地问秦含真：“你喜不爱好你兄弟？就是你二叔家的梓哥儿。”
秦含真怀疑他为什么这么问：“我磕伤了头之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记不起来梓哥儿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祖父、祖母都很爱好他，我奶娘也没说过他坏话，反而说他挺可怜。由于二婶为了护着女儿，反要叫他出来顶包，承认是他伤了我。要知道他才三岁大呢！”
吴少英微微点头：“我也听你母亲说过，这孩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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