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夫妻（2/3）
许氏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只要侯爷别闹事，老诚实实待在这个院子里静养，想要谁在身边侍候，又有什么关系呢？皇上还不至于连这样的小事都会管。你们也不要无事生非。”她扶着鸿雁的手走出门往。喜鹊愣了一下，又一次落后一步，正要跟上呢，却看见鸿雁回头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随着。喜鹊咬咬牙，毕竟还是没敢违令。
如今她在夫人身边，早就大不如前了。再象从前那样处处与鸿雁对着干，只怕吃亏的只会是她，她还是诚实些吧。
许氏扶着鸿雁的手来到东厢，南边第一间屋子就是杜鹃的房间，这原是离正房最远的一间，正好配后者的身份。不过如今承恩侯秦松成日待在这里，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便全都换了一套新的，侍候的人也添了几个。尽管满院子的姨娘通房都在爱慕嫉妒恨，但还是改不了杜鹃在松风院地位大涨的成果。
许氏进门后，就看到秦松穿着松松垮垮的细葛袍子，随便地躺在窗下竹榻上，打扮一新的杜鹃就侧身坐在榻边，很有耐心肠给他剥葡萄皮，然后塞进他的嘴里。秦松手里摇着一把象牙编丝的宫扇，张嘴就能吃到葡萄，说不出的舒适自在。至于竹榻对面的书案上，那些抄佛经的纸呀，笔墨呀，全都乱糟糟地堆放着，书案四周的地面上还散落着十来个纸团。一看就知道，秦松压根儿就没居心抄经，只顾着享乐往了。
许氏看了书案一眼，也未几言。宫里的天子应当不会派人来取秦松抄的经书往检查，若果真派人来了，她那里也早就命人代为抄写了几十份经书，准备着搪塞的。只要秦松不生事，他偷个懒，天子实在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又很难说，若是哪日天子心情不好，拿这个大舅子泄愤，秦松本日所为便是现成的痛处了。许氏之所以来找丈夫，就是为了让他做几件聪慧些的事，让天子对他少记恨几分。
许氏进屋，杜鹃立即就创造了，她迅速抬头与许氏对看一眼，又看向秦松，便起身向许氏行礼：“夫人来了？”秦松皱眉，也不起身，只把脸转了过来，一脸的不耐心：“你来做什么？！”
许氏淡淡地说：“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不得有闲杂人等在场，其他人且出往。”
杜鹃又往看秦松，眼神幽幽。秦松心下一软，就板着脸道：“杜鹃是你我亲信，有什么话是她听不得的？”杜鹃抿嘴一笑，瞥了许氏一眼。
许氏表情仍然淡淡地：“自然是事关家族儿孙的正事了。侯爷真打算让她留下来旁听？我倒是无所谓。她如今既然在你身边侍候，也该知道些眉眼高低，免得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胡乱张嘴议论朝廷上的大事，日后惹来祸患，白白丢了生命。”
杜鹃面露惧色，委曲笑着对秦松说：“侯爷，您与夫人既然要商议正事，妾还是回避了好。妾就守在门外，您有事只管叫妾进来侍候。”说着朝秦松与许氏分辨行了个礼，就低头退了出往，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兴奋的。
秦松讪讪地看着爱妾退下，瞥了妻子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地，似乎也不怎么兴奋，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鸿雁搬来了一张圆凳，放在离竹榻三尺远的处所，给许氏坐下，便也退了下往，还反手关上了门。
她与杜鹃在门外对视一眼，杜鹃迅速往四周看了看，使了个眼色，便引着她来到游廊拐角处。那里是个逝世角，又能直接看见门口的情况，最是方便不过了。
鸿雁见没人在近前，便压低了声音：“侯爷近些日子，可有异状？”
杜鹃的声量更低：“别的倒没有，只是外院的阿四借口给侯爷送上好的雪浪纸，来了几次。侯爷每次都叫我回避，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那雪浪纸本不是用来抄经的，侯爷随手丢在一旁就不管了，过后却仍然叫阿四送来。这事儿定有古怪，妹妹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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